程年,把面前的酒一口喝完。“有何不愿,其实那日诗宴,我母亲是有意,让我相看,沈家姑娘沈疏的,可她来了就入座末席,还是沈嫣解释,说她感染了风寒,不想传染给大家,这也就罢了,可我程家,百年书香世家,最重学问,她写的东西,却狗屁不通,倒是沈嫣大放异彩,夺得魁首,但她出身与我并不般配,所以作罢。”

葛严和萧锦,默契的,没有再说话,都若有所思的听着。

“怎么会是这样,还来以为她何等人物呢。”

程年冷笑。“我原来也和你一样以为,但我亲眼所见,她要真是人物,也不会用那么下作的手段去贴小侯爷。”

众人唏嘘感叹“是这个道理。”

靠窗一直没有说话的男子,突然说道:“大家知道,沈疏写的什么诗文吗?”

众人一听来了兴致。“徐兄知道?”

“我等当然想知道,到底写了什么?让程公子,说狗屁不通。”

众人起哄道。

“徐子兴!”程年一听,马上,断喝住。

萧锦很好奇,沈疏之才,他是知道的,她只是闲逸,不愿挣名,说她诗文一概不通?

看程年如此激动,徐子兴笑了下,也不再说。

“程兄你拦他做什么,既然你都说,狗屁不通了,让我们听听,图一乐,怎么了?”

程年大声道,“竟说她做什么嘛,你们还喝不喝?”

众人扫兴,应道:“喝,喝,喝。”

这时有人突然,把杯子一放,“真没劲,说至兴浓,说不让说就不说了。”

有人马上附和。“对呀,你怕他作甚,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

徐子兴看着,黑脸的程年,笑着说道:“那你们就听听,程公子,所谓的狗屁不通,应不应景。”

说完,也不理会程年,杀人一般的眼神。

站起身吟颂道:“风无定,人无常,调笑无厌,淫宣无度,好物贪杯,妄为膏粱。”

“这~”

徐子兴说完,屋里瞬间安静。

隔壁萧锦轻笑出声,葛严挑眉,还真是应景。

众人依旧沉默,内心却无不感叹。

这哪是无才,分明句句,一针见血,放在程年身上,正正好好。

他天天以,书香门第自居,号称膏粱锦绣之家,却私下里,行为败坏。

“啧~程家诗会,沈疏做此诗,公然讽刺,一无意程兄,二无意魁首,有意思!”

有人开口打破屋内安静。

又有人接着道。

“怪不得程兄,不让说,此诗虽不风雅,却句句达意,言词准确~~~~·”

“够了。”程年吼道。

他恶狠狠的,看向徐子兴。

“徐子兴,你给我等着!”

徐子兴不以为意。

程年撂下话,恼愤而去。

他走后,众人静了片刻,随即哄堂大笑。

隔壁,萧锦轻撵手中酒杯,他知道沈疏去了诗会,可得才女名头的却是沈嫣,他现在才知道,原来程家有意相看沈疏,她却作诗,把程年讽刺的体无完肤,还真是淡然如她,锋利也如她呀!

萧锦都没意识到,自己嘴角,在不自觉的上扬。

葛严看在眼里。

“还喝吗?”

葛严兴致似乎也不错。

闻声萧锦抬头,举杯。“来。”

萧锦和葛严说不上投缘,但是坐在一起都觉得舒服,虽然再无太多交谈,但喝到很晚,两人才各自回家。

沈疏也养了五六日了,今天沈廷坚和沈老夫人过来了,看沈疏气色不错,略安心了些,思恩端茶来,沈老夫人因用过了茶点,就说。;“先放在一边把。”

坐在她身边的沈廷坚,自顾自的吹着茶沫。

沈老夫人明白这是让她问。

“疏儿祖母问你,你和葛严什么时候认识的?”

沈疏脸红了,低头不答。

看着沈疏羞怯的样子,沈老夫人心凉了大半。

沈廷坚强压着脾气,骂道;“你哑巴了吗?说话!”

沈老夫人赶紧制止,这才没发火。

“疏儿祖母问你,你好好说,我会为你做主,不用怕。”

沈疏点头。

沈老夫人缓了一口气,又问;“你跟葛严到那~个地步了?”

沈疏懵懵的问:“那个地步?祖母问的我听懂。”

沈廷坚一拍桌子,“你的小衣,都到了他的身上,你说哪个地步?”

说完沈廷坚觉得羞耻,站起来,咳叹一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沈疏半敛着眼眸看不出情绪。

“我不知道,我的衣服怎么到他身上的,我只是送过他绢帕而已。”

“什么?那···那他喜欢你吗?你好好跟祖母说,他要是也喜欢你的话,要他明媒正娶也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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