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位卫少夫人也是个可怜人。”

李叔透过后车镜,瞧见站在昏暗路灯下的那么纤细身影,这才开口。

陆惟铭此时正靠在真皮座椅上,他抬眸看向司机李叔,未曾开口,但李叔是自小就照顾在先生身旁的,自然明白先生这眼神是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

“先生这些年常在国外,怕是对卫家这位少夫人不熟悉。这位卫少夫人和卫小少爷自小就有婚约,也算是青梅竹马,可惜啊,那卫小少爷不珍惜,在外面的红颜知己不知多少!”李叔唠叨着。

李叔今年已经五十来岁,比起陆惟铭的沉默寡言,李叔性格更开朗些,平日里总爱和陆惟铭唠叨些圈子里的八卦,而陆惟铭也不制止。

“奥?”只见后座上,陆惟铭抬起冷漠的眉眼,似乎有几分兴趣。

李叔一瞧陆惟铭的态度,顿时更滔滔不绝了起来。要知道,平日里他说起圈子里的家长里短,陆惟铭总是一副游离在外的态度,这还是第一次对那些八卦有了反应。

“这卫少夫人生的那叫美艳动人,听闻读书的时候更是学霸一枚,可惜啊,刚毕业就结婚了!这卫少夫人家里只是个小康之家,如今哪怕知晓卫少爷这般胡来,也不敢吱声,性格绵软的很!”李叔忍不住感叹道。

陆惟铭听后,神色清冷“绵软?”

此话从陆惟铭口中说出,带着几分意味不明。旁人或许以为楚莞笙性格软弱,可陆惟铭知道,她可是藏着爪子的小豹子,厉害的紧。

只是,陆惟铭也没有想到,自己不在国内这么多年,当初如同野玫瑰般浑身带刺的女孩,如今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陆惟铭眉眼一压,此事暂且搁置。

楚莞笙回到别墅,洗漱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这栋别墅是她和卫泽阳结婚的时候,爷爷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结婚后两人就搬来这里。

楚莞笙并没有住在主卧,而是住在客房,是从新婚第二日开始。

也许,江城无人会信,她和卫泽阳结婚半年了,但两人从没有同床共枕过,新婚第二日卫泽阳就将她赶到客房。

楚莞笙知晓自己或许不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但她却有着几分姿色,偏偏自己的丈夫却连碰都不愿意碰她,真是可笑。

躺在柔软的床上,楚莞笙却丝毫没有睡意,不仅仅是因为丈夫深夜未归,还因为她刚刚碰到的陆家家主。

明明鼻息间都是沐浴后的沐浴乳味道,但对于那股木质香,楚莞笙却久久不能忘。

脑海中又闪现卫泽阳对自己不屑的话,楚莞笙知道,也许在卫泽阳心里,自己和舔狗一般无二。

这半年来,不论卫泽阳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身为妻子,楚莞笙从没有现身闹过,总是默不作声的替卫泽阳收烂摊子。

人人都说,她楚莞笙是看中了卫家的财富,毕竟离了卫家,她只是个很普通的女人。

其实,外人所言是真,她这半年来对卫泽阳的容忍,的确是为了钱。

可,她也是个人,她也曾对卫泽阳动过心,如今瞧着自己的丈夫这般贬低自己,她真的不难过吗。

她难过,可是她却不能逃出这个牢笼,除非她遇上一个比卫泽阳更厉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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