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派锦衣卫将贾琛给我拿下,捉回,捉回养心殿。”崇祯帝再气也没有失去理智,一旦贾琛下狱,如袁崇焕一般,有些事连他也无法控制。
又看向温体仁,曾经他的经筵(汉唐以来帝王为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宋代始称经筵)的讲读官,自钱谦益结党把持会推(推荐人选入阁)事件,宠信有加孤忠廉洁之臣,此刻要打上个问号了。
“温阁老,放心此事定会给你个交代!”崇祯帝言罢摆驾出了宫殿。
留下群臣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心思飞转。
都知道这位冠军侯在神都城保卫战,大放异彩,力挫鞑虏,深受陛下喜爱,隆恩浩荡。
可今日亲眼所见才知道有多浩荡,多宠信,比亲儿子也不遑多让甚至犹有过之。
首辅成基命是最淡然一个,对于崇祯帝这样偏袒很能理解,那晚贾琛大谈明亡论最后甚至建议重新缔造新大明,他是在的。
太清楚此子的妖孽,年龄很小,却文韬武略,精悍果决乃国家定鼎支柱,是不世出大才。
便是太祖朝,逐鹿天下的李善长,刘伯温,成祖朝,靖难功成的姚广孝,这类巨才也比不上,年龄摆在那里。
陛下即位处立志中兴大明,做出一番大事业,比肩上古帝王,贾琛不可或缺,想要搞这少年,你们打错了算盘啊,眼神余光瞥向狼狈的温体仁,神情难看的周延儒。
温府府邸
四周全是耀武营兵马,背负火铳,腰胯长刀,手拿戟戈枪矛戒严周围,不准任何人靠近。
温府中人,个个脸色焦急苍白,吆喝着家丁守好大门,上好门阀,生怕外面那些匪兵冲进来,胆战心惊,惶惶难安。
五城兵马司,顺天府衙的人来了又被贾琛喝走了,见这阵仗谁不要命才起冲突。
正堂内温佶见父亲出去良久,还未回来,偶听外面一声动静身子机灵灵打个冷颤,面色憋屈悲苦,倘若这些兵将闯杀进来,阖府上下焉有活路啊!便是事后严惩这些人,又有何用,做给鬼看?做人不吃眼前亏啊!
“父亲勿忧,待祖父进宫回来,这些人全都下狱处死,私自围戒阁老府邸,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啪!”一巴掌抽在温朴礼脸上,“孽子住嘴,还嫌拖累全府不够吗!蠢材看不清形势,他们如果不顾一切冲进来,强掠劫淫如何,事后朝廷便是处置这些人又怎样,于事无补,我们死了,温家毁了,懂不懂!”
“老爷,礼儿本来就受伤,就不能好好说,待他祖父回来见这巴掌印,看你作何解释。”姿色颇佳的妇人上前将温朴礼挡在身后护着。
“哼,妇人短见!”温佶随即叹息道,“唉,父亲就是太过纵容他,才酿成今日之祸事。”
温佶很怕,真的很担心,冠军侯贾琛的名声是听过的,战场悍勇无双,杀伐果断,年少便骤登高位岂是善与之辈!
“滚,滚回房间,闭门思过!”将温朴礼赶走,现在看到这个儿子就火气大,焦躁不安。
就在这时,管家欣喜的进来,“三爷,锦衣卫来了,将贾琛押走了。”
温佶大大送上一口气,“那外面的兵士撤走了吗?”
管家神情怔了下,摇摇头,“三爷没有撤走,那贾琛走之前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围戒不会撤!誓要抓住鞑子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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