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看这天,怕是要下雨了。”
“侯爷还没回来吗?”
“公主,侯爷一早外出办事,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从落到地上的几滴雨珠,到能把花打弯的急雨,不过须臾。
秦安在侯府附近的酒楼给万连秋租了间屋子。
秦安晋锦自有去处。
屋子朝南的那扇窗对着的,是裴祁回府的必经之路。
“来了。”
裴祁的身影出现在桥上,只不过,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
百姓对裴祁的印象是骁勇善战,后来从官宦子弟口中又传出他不近女色。
而且自裴侯娶了长公主,听说他和长公主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
这又是什么情况?
长公主一直等着,直到她看见裴祁带着姑娘一起回来。
“侯爷,出去办事,怎么没让人跟着?”
“多带人太显眼,反而不利。”
“这样啊。”
长公主瞧了眼那姑娘,问道,“侯爷,这个姑娘是?”
“几个打手逼她到沉鱼楼。我解决他们后,她无处可去,我就先将她带回来了。”
入夜,长公主辗转反侧。
她起身,开门,小心翼翼地,没有惊动旁人。
她悄声到书房,刚关上门,脖颈处就被架了刀。
“我。”
黑暗之中,裴祁拉住她的手,让她坐下。
点了根蜡烛,裴祁照在宋蝶落的伤口处。
“疼吗?”
“疼。”
“我给你上药。”
裴祁去暗格取药,宋蝶落直直盯着他看。
“你下次要来,不用这样,免得伤了你。”
“你也不问我,为什么要半夜三更过来。”
“是我亏欠了你太多。”
宋蝶落愣神了片刻,药上好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陪我坐着说会儿话。”
宋蝶落说到最后,声音几乎都要听不到了。
“好。”
“算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睡吧。”
宋蝶落出去了,但裴祁似乎有什么话想跟她讲。
过了会儿,宋蝶落抱着被子和枕头又来了。
“我害怕,睡不着。”
“侯爷,虽说床小,咱们挤挤也够。”
宋蝶落把枕头和被子在里面放好,她脱了鞋上去。
裴祁坐的跟个木雕一样,僵住了。
“睡觉吧,侯爷?”
“嗯,好……”
“雷声雨声,真是扰人清梦。”
宋蝶落在宫里每逢雷雨夜,都是嬷嬷陪着她。
现在,是裴祁。
她从小就喜欢的人。
“侯爷,你我只在新婚当夜同床共枕,之后你就一直在书房住下了。”
宋蝶落话里带着幽怨的情绪。
“况且到现在,你我结为夫妇,却未行周公之礼。”
宋蝶落的隐忍大度,是给别人看的。
别人是别人,裴祁可是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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