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忠荡洪声笑道:“没错,不过为父没有对外声张过,这幅看似廉价的《荷塘清趣图》,是暗藏玄机的‘画中画’。”

“在民国抗战爆发时期,你爷爷身为旧丄海的房地产大亨,担心在战乱中,八大山人的名家画作旁落,便花重金请技艺高超的匠人,把这幅民国画作,附在了归国字画《池鱼图》上。”

“原来如此。”周梦瑶盈盈一笑。

周忠荡继续说道:“很多古玩行的鉴宝高手,都在周宅鉴赏过这幅民国画作《荷塘清趣图》,却并未发现其中暗藏玄机,是一幅价值连城的‘画中画’。”

“林先生只是扫了一眼,就说出了这是一幅‘画中画’,胜过三十年的鉴宝功力,真是天赋异禀的鉴宝奇才啊!”

林浪低调地回道:“周叔叔您过誉了,晚辈也是误打误撞蒙对的,不是什么鉴宝奇才啦~”

庄静雪看出老公周忠荡,想收林浪为徒,便嘴替地说道:“林先生,古玩鉴宝界和相声界一样,都是传统的行当,讲究师承。”

“没有师承就上不了台面,不会被主流鉴宝界真正认可。”

“你周叔叔是丄海市首屈一指的鉴宝专家,国内知名的鉴宝大师,有意想收你为授业门徒,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周忠荡一脸期待地看着林浪,似乎已经做好了,当林浪师傅的准备,就等着林浪跪地磕头拜师恩了。

周梦瑶笑颜道:“林浪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还犹豫什么呢?”

没想到林浪竟婉拒道:“承蒙周叔叔看得起,晚辈心中不胜感激,但是晚辈性格顽劣,自由散漫习惯了,不适合有师门条规的约束。”

“周叔叔的心意晚辈领了,拜师还是算了吧!”

“呃……”

庄静雪一脸的错愕,没想到会遭到林浪的婉拒。

"呃……”

周忠荡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万万没想到,林浪会不屑拜他为师,多少有些遭到打脸。

“呃……”

周梦瑶惊愕道:“林浪你傻不傻呀?”

“你拜我爸爸为师之后,就是师承名门,可以在鉴宝界迅速崭露头角。”

“以我们周氏家族在丄海市的社会人脉,你有师门做靠山,别说是古玩行的大人物,都要给你几分薄面,就算是丄海市的各界名流,也不敢小觑你呀!”

林浪听后回道:“梦瑶你说的这些我岂会不懂?!”

“既然继承了师门的荣耀,就要恪守门规,不能辱没了师门,我林浪多年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自由散漫习惯了,不适合被师门条规所束缚。”

“呃……”周梦瑶的小眼神有些失望。

庄静雪看向老公周忠荡,怕他有些下不来台,没想到周忠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洪声一笑。

“林先生,周某就欣赏你这种既才华横溢,又十分有性格的年轻人。”

“你这个徒弟我今天收定了!”

“为师破例不给你设师门条规,只要你遵纪守法,不危害社会辱没师门就好,现在你还有什么说辞,可以拒绝拜师吗?”

林浪惆怅道:“周叔叔晚辈很敬重您,但是拜师收徒这种事,哪有强买强卖的啊?!”

周梦瑶忍不住笑道:“从来都是别人,求着我爸想拜师遭到拒绝,没想到今天极限反转了,遭到婉拒的人,居然变成鉴宝大师周忠荡,有趣!”

庄静雪使眼色,白了女儿周梦瑶一眼。

“呃……”周梦瑶强忍着不笑。

周忠荡洪声笑道:“我们师徒的缘分已经结下了,今天我周某人,还就强硬蛮横一回,非要收你小子当徒弟不可。”

“天上掉下个名门鉴宝大师,非要强行收我当徒弟,也是没谁了!”

“周叔叔您非要收晚辈当徒弟,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男儿膝下有黄金,晚辈在亡父母的坟前发过誓,余生不跪任何人。”

“跪天,天行有常,是为规则。”

“跪地,地养万物,是为环境。”

“跪父母,父母生我养我,是为人伦,当知感恩。”

“拜师入门当行跪拜之礼,恕晚辈难以屈身下膝,拜入周叔叔的门下为徒啊!”

周梦瑶吐槽道:“老同学你这个说辞,怎么听上去像是婉拒的借口呢?”

庄静雪本以为,林浪是处心积虑想拜他老公周忠荡为师,觊觎她的女儿和周家的财产,没想到林浪心比天高,根本不屑拜入师门。

周忠荡听后竟说道:“为师惜才爱才!”

“阿浪你有天赋异禀的鉴宝大才,拜入师门不跪也罢,为师不在意那些繁文缛节,只要你能把为师的衣钵传承下去,珍宝阁后继有人,为师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

“为师再次为你破例,准你不跪拜入师门,现在你还有借口推辞吗?”

“唉~”林浪叹气摇头。

“看来周叔叔是真心收晚辈为徒,盛情难却,晚辈若是再推辞婉拒,那就是不识抬举了。”林浪有些不情不愿。

(阅历浅的读者可能不理解,为何男主要拜师镀金?)

(说明一下:男主有系统还拜师,是需要师出名门的背景,借助丄海周氏名门世家的显赫人脉,直跻身上流社会。)

(丄海人一直是夏国中,一个非常特殊的群落。)

(丄海的上流社会,是讲究身世和背景的,草根出身的寒门富豪,永远不够本地世家沪商大佬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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