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磷光森林又展现出一幅神秘而美丽的画卷。夜幕渐渐消散,晨曦的微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地面上,仿佛是大自然给予的温柔拂晓。

在这重归静谧的时刻,你可以听到鸟儿轻柔的鸣叫,它们在树枝间跳跃,歌唱着新一天的到来。远处,瀑布水流奔涌的声音和着林间树叶飞舞婆娑的跃动隐约传来,如同自然交响乐一般,使得整个森林充满活力。

而地面上,露珠静静地依附在草叶尖,闪烁着晶莹的光亮。雪花般的荧光小虫在林间穿梭,它们的身影微小却充满生机,如同森林里的小精灵,为这片再次宁静的世界增添了一抹生动的色彩。

“喂!”天裂叫住身前带路的姑娘并指了指拖在自己身后堆积如山的战利品,“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姑娘没有理会天裂的抱怨,依旧在前方大步流星地赶路,“你帮我拿东西,我帮你准备落脚点,互惠惠利,多好?”

“好个屁!”

累得半死不活的天裂步子一次比一次沉重,若不是战甲内的机械外骨骼仍在支撑,估计下一步他都能陷进脚下的泥土中。

“你不是天堑的佣兵吗?怎么这点苦都吃不了?”前头带路的姑娘传来几声讥笑,“难道说,你这华丽的战甲下,藏的是个大腹便便的家伙?”

“你他妈?!”

可惜天裂刚想开口反驳几句,他这股子邪气就被身后的战利品拉扯没了劲头。

“啧,你属炮仗的?一点就着?”

姑娘生得一副好面孔,唯独鼻子下面开了一个牙尖嘴利的口子。原本她给天裂留下了不错的第一印象,现在看来,再好的外表也抵不住空洞内核地糟践。

“彼此彼此。”

上气不接下气的天裂停下脚步看看了身后装在麻袋里逐渐变质的战利品,心头涌出一股子难以言表的滋味。

“就快到了。”姑娘依旧是一副我行我素、唯我独尊的样子,也可能她只是单纯地想折磨一下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晌午之前我们肯定能到。”

“啥?晌午之前?!”急火攻心的天裂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你他妈的是出来打猎还是出来郊游?”

“你有没有常识?离住所太近的话,肢解猎物的血腥味会吸引来一些不速之客。”说着,姑娘回头瞥了眼身后内部温度逐渐升高的铁罐头,“这不,就算我离得这么远,还是没躲掉。”

“丫头,你跟天堑有仇关我屁事!”察觉到姑娘暗示的天裂压制住怒火,极力平心静气地说道,“现在我他妈的就是个佣兵,被上头那些玩意儿卖过来的,有本事啊,你找上头撒你的野气去,我他妈的还憋着一肚子火呢!”

“是是是,红口白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说完,没了继续交谈念想的姑娘又一次加快了自己带路的步伐。

“妈的!虎落平原被犬欺!”暗自嘀咕一句,天裂只得吞下这颗他自己选的恶果,“我他妈的当时就多余救你!”

“现在知道后悔了?”

看戏许久的公主见时机成熟便接过话茬与天裂聊了起来。

“后悔,很他妈后悔。”

“方法早告诉你了,可惜你不听,我能怎么办?”说着,公主显现出原型并开始压缩自己的身形,“身体也不让我操控,吃亏了吧?”

“算是吧,我现在只希望她还能有点良心,可以说话算话。”察觉到异样的天裂一边艰难地向前挪动,一边不解地询问公主,“话说,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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