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九是个不错的天气。
娶亲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对于楚南来说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洞房之夜白珞颜没把他打死就已经够够好了,哪里敢奢求其它不切实际的想法。
除了日常被关在小黑屋里戒香膏毒之外,楚南每天腾出一些时间做一些适当的锻炼,确保身体能够尽快的恢复。
终日被禁足在楚宅无所事事,想要出去走走逛逛,抬脚不经意间就能看见门口把守的护卫,将他看管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反观白珞颜,除了洞房之夜来了那么一出,这些天早出晚归,看起来很忙,具体行踪连贴身的丫鬟都不清楚,楚南倒是隐约察觉到一些不同,但碍于虎威也不敢多说,反正他俩除了有个夫妻的名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楚南目前而言,早已处于一种躺平的状态,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总有一些事情不经意间就让他发现有些不同寻常。
钱不见了,准确的来说,礼金不见了,是独属于他的那一份。
拿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现在他又被保护着,不能出去,但是他看到了属于白珞颜的那一份,很多,真的很多很多。
“我的钱去哪了?”
楚南蹲坐在门槛上,倚靠着门框,双手撑着下巴,眼中充满了疑惑与无奈。
“老……老大……”
窸窸窣窣的动静打断了楚南的思绪,似乎感觉有人在呼唤他。
“高伯,艾元,你们听到什么动静没?”楚南出声问道。
“公子不要天天逗我们了,没有老爷的吩咐,您是不能出去的。”
“你们……”
楚南有些气急败坏,颤栗着伸出手,指着那俩木头护卫,装作气呼呼的说道:“滚出去,滚出院门去。”
“是!”
二人抱拳作揖,退到院门外继续守着。
“人都出去了,出来吧!”楚南站起来拍拍衣服的灰尘,走到天井口边,朝着里面低声的说道。
“额嗯……”
一声喘息声穿出来,果然有人。
“大哥,我在这儿!”
秦牧,字元寿,家里是做行商生意,有些小富,是他狐朋狗友中的关系最好的。
“大哥,你终于活过来了,呜呜……”
当初楚南被南夷人送到江宁的的时候,是他第一个发现,那时的他还在策马扬鞭,在城外骑着马匹狩猎,两对人马擦肩而过,尘风卷起,将掩盖在楚南头上的油布掀开一个角。
回眸的一瞬,却发现躺在板车上的楚南,眼见楚南奄奄一息,二话不说,立即通知了楚宅,楚南被接走,此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
铁憨柔情,泪眼婆娑,楚南不禁也为二人之间的情谊感动,这些日子,对于脑海中的那些记忆早已接收。
楚南出事,秦牧指定背锅;
楚南打架,秦牧一马当先。
“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都过去了。”
“嗯呜,大哥,三年没见了,你大喜之日大伙被看的严,临走还被财叔打了一顿,见你没事,大伙都很激动啊。”
“财叔?”
“就是那个老阴棍,楚财。”
“那天为什么要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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