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跟在自己身边,或许还真比回巡守衙安全。

虽然流苏作为战士,不应该逃避,但是,既然能活着,谁愿意去死呢?

大把比她合适的人,却因为其他二嫡的庇佑而安然享受。

再者,此消彼长,让其他二嫡的人去送死,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他们。

这样做,很不道德,很不公义,但有些时候,身不由己,必须做出一些违心的举措。

再说浅显些,就是在腐肉上找个好位置下嘴。

“罢了,先如此吧。”玉云白让步了,“不过,在审讯结束前,不能公开身份。”

“那是自然,少爷离开狱塔前,一切照旧。”三宽看向流苏,“令牌放在你那,碰上事了能掏出来挡一挡。”

“谈一谈正事吧。”玉云白将影叹召唤出来。

“行。”三宽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反应过来,“流苏,搬椅子。”

“哦哦,是。”流苏这才动身,拉来一条长椅和板凳,退步站在一边。

“啧,你这武道天赋倒是蛮好,怎么就少了一杆子机灵劲呢?”三宽忍不住想要指责流苏,“带少爷去椅子上坐下啊。”

“唉,不是板凳,是那条长椅!”

玉云白的屁股终于坐踏实,“血玉是怎么回事?”

“血玉是玉涟池老爷的算计,一层层使唤人,才落下志饱和玉善这两枚棋子,手法算不上高明,但确实有效。”三宽简述道。

“志饱和玉善又是什么来路,何故听命于玉涟池?”玉云白很谨慎,不愿意放过蛛丝马迹。

“志饱在前几日忽然调任百夫长,并且得到祈节人的帮助,沟通了娘娘,被赐予神门侍从的圣职。”三宽道。

“几天前,说明这场算计是临时起的。”玉云白分析道。

“玉善是一支旁系,家中在洋区和目区有两三处春阁。我记得二十年前,玉虹老爷专程唤人去打压他家的产业,杀了不少人。”三宽道。

“专程打压?一个旁系?”玉云白有些不理解,所谓旁系,就是无权无势,仅有玉族血脉的玉族人,多是干系或支系的庶子繁衍出的后代。

而玉善一家不过是开了几处春阁,又是哪里惹到了玉虹这尊大阎王了?

“玉善的三个儿子体内勉强有玉族血脉,还能被人唤一声老爷。但他家事业败落,没有旁系愿意与其通婚,他的孙子辈,或许就要贬为庶民。”三宽继续说着,“到时候,纵使还手握着产业,也早晚要被其他老爷咬死”

“所以他投靠了玉涟池?”玉云白道。

“是的,您就是他的投名状。”

实际上,这场算计,本是板上钉钉的事,只是没人料的到玉云白有望气术,茶楼里藏着异灵。

“那这血玉?”

“恐怕是往年清剿邪信时,玉涟池一系偷偷藏下的。”三宽道。

“操。”玉云白额头上青筋暴起,“贵仁一家的事。”

“我看了茶楼后院,那几个贼人的步法凌乱,不是练家子,和巡守衙没有关系。”三宽思索着,“还有割头用的锯子,看伤口截面上有铁锈,不够锋利,应该是锯过不少人,却又缺乏保养。下刀也缺乏讲究,没有找准颈骨中缝,就靠一股子蛮劲硬生生把脑袋摘下来,像是流氓恶党那等三流人士,专程收钱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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