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静静的看着这一帮人,那个为首之人,中等身材,下颌一缕小胡子,年约三十模样,满脸精明的样子,看着在军队中像是个文官。
他的身后跟着一人,秦然仔细一看心里一动,这人正是那日在盛香楼碰到的那个沙陀壮汉,今天还是那副傲慢模样,只是跟在那小胡子的身后,明显官阶低一点。
后面还跟着几个壮汉,个个鼻子朝天趾高气扬的样子。
秦然心里明白了,这帮人找吕效之,估计跟上次差不多是收税的吧。
一见到秦然,吕效之挣扎开,走到秦然面前一把抓住秦然的手,一脸崩溃的叫了起来:“大哥救我。”
其后的那帮人,看到五大三粗的吕效之拉起了一个小少年的手叫大哥,个个满脸诧异不知道什么情况。
吕效之这时感觉底气硬了一点,转过身对着那帮人说道:“我爷爷是当年的驸马,唐王朝的皇亲国戚,曾经的二品大员,你们……你们现在不要欺人太甚!”
“哈哈哈哈……”那帮人听到吕效之这么说,好似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那个沙陀壮汉一边笑一边说:“驸马?驸马是什么东西?哈哈哈哈……还是曾经的。”
“你……”吕效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别说驸马,你爷爷就算是当今皇上,又有几个人认识?”沙陀壮汉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显然他看到吕效之跟秦然,一下子并没有想起来。
那为首的小胡子听沙陀壮汉这么说,可能感觉过分了,转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太狂妄了。那沙陀壮汉哼叽叽的闭了嘴。
秦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吕效之,让他平静一下。吕效之虽然气得要命,可是无可奈何,只得乖乖的站到了一旁。
“各位官爷,请问吕公子犯了何事?有劳各位官爷押过来。”秦然不亢不卑的抱拳施了一礼。
“你是他大哥?”为首那人狐疑的看着秦然。秦然这个模样实在少年感太强,而吕效之那张脸肥得跟猪似的,怎么看也不像兄弟。
“你管那么多干吗?他就是我大哥秦然,他能给我做主就行了。”吕效之忙不迭抢着说道,他这会儿找不到其他的人,只想到秦然的不同寻常,指望着秦然能不能解围。
那为首之人斜睨着吕效之,也不再纠结,你说是就是吧。那人干咳了几声,一抱拳道:“我们也没别的事,奉节度使大人令,征收今年特别税勤王税,按吕府资产算下来,吕府今年还要交黄金500两。”
吕效之哭丧着脸道:“有没有天理了,今年各种税已经陆陆续续的交了七八百两了,这快过年了,又来了什么勤王税,让人没法活了。”有钱归有钱,但对这敲骨吸髓的压诈,吕府也受不了。
吕效之转身对着秦然:“刚才,刚才吕三他们几个都被打了……我……我也想不到其他办法了,只能带他们来找你,你看怎么办,五百两黄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的……这……这家里有些铺子,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今年收的租又不行,这兵荒马乱的,好多租户都跑了。”说完,深深叹了口气。秦然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感觉吕效之好像成熟了不少。
“你……你是对晋王有什么不满意吗?”那个沙陀壮汉一瞪眼,目露凶光,吕效之满腔愤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望向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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