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坏眼看花时雨这般,顿时手足无措,转眼便是瞧上浑不吝,却是一副故作高深的模样,多半也是没有办法,又是回头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花时雨,心情更是跌入谷底。

浑不吝此时的确是皱着眉,似是思索着什么。印象中,花时雨虽然年纪尚小,但跟随花作客闯荡江湖多年,已经颇有几分女侠风范,不到万不得已,断然不会这般求人。良久,心中似乎已有答案,却是将目光放在丁坏身上,当下沉吟道,“小姑娘,莫不是要这坏小子去救人?”

眼看花时雨点头,知道自己料想不错,眉头却是锁得更紧了。

丁坏正愁没有办法,忽然听到浑不吝这般讲话,似乎自己还能帮上忙,立马来了精神,脱口而出“我愿意”。

“愿意个屁,能耐不大,口气不小。”浑不吝忍不住当场怒骂。

浑氏兄弟平日里看上去对丁坏似乎漠不关心,但是像这样劈头盖脸当场发飙却是从来没有的事,丁坏心中暗想,这老头子发什么疯,不是你说让我去救人的吗,心中自是忿忿不平。但眼下好像只有浑老头有办法,只能呆呆的站着,不敢说话。

浑不吝眼看丁坏愣神,心中也是一阵心疼,稍缓心神,转头便是对花时雨讲道,“小姑娘,你先起来吧。”

“那您是答应了?”花时雨也是心知肚明,爹爹若真在蝶花谷,此行必定危机重重,眼中充满期待。

“花大侠与老头子有旧,又是这坏小子半个师傅,老头子自然不能不管,只是坏小子本领低微,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浑不吝深知丁坏底细,这孩子平凡一生无伤大雅,确是万万不能出事。

丁坏眼神疑惑,浑老头如此认真的说自己名字,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不然浑老头不会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同时心里也是一暖,老头子还是这般刀子嘴豆腐心,也是随声附和,“我就知道大爷爷肯定会有办法的”。

却是惹得浑不吝翻翻白眼,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死皮赖脸的小子。

“小姑娘,你是怎么断定花大侠出事的?”浑不吝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花时雨,猜想事情多半与蝶花夫人有关,只能出言提醒。

“回前辈的话,爹爹离开之前只与前辈有过节,一开始镖局师兄弟惨死,我怀疑是前辈所为,多有冒犯,还请前辈多多包涵”。花时雨抱拳向浑不吝赔礼,浑不吝只是点头示意她说下去。

“这趟走镖不同以往,感觉有点像父亲临时起意,没有一点征兆,似是临时决定。只是镖局素来行事严密,所托镖物也只有父亲一人知晓,倒是也不奇怪。但是临行前,娘嘱咐我如果一个背着竹筒的人,就把他带回来。当时只当是玩笑话,哪有人天天背着竹筒到处跑,直到后来遇到了丁师弟。”说着转头看向丁坏,丁坏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起来。

“本来理所应当的事情,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娘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遇到丁师弟。”说完花时雨顿了顿,似乎有话难以说出口,咬咬牙,“我记事起,一直就跟着爹爹,娘并不与我们同住,这趟走镖,也是娘突然找上门的,当时我挺开心,不然要再过多久才能再见到娘。”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眼下也顾不得许多,花时雨索性一股脑全都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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