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木云终也该醒了呀?啊啊啊疼呃呃疼疼……”
姜听晚抱着酒坛坐在床上,伸着脖子朝外面看了又看,又因为幅度太大扯到了筋,疼得她连忙捶打起来。
为了维持最佳的表演状态,姜听晚维持一个姿势坐了太久,就连屁股都麻了。
绥九等着看戏的耐心也渐渐消退:“会不会你的欲擒故纵失效了?”
姜听晚也不自信地想了想,“没道理呀!他醒来看见那么多药,总要装个样子来谢我吧?那可是上等的灵药,是掌门师兄给我的!”
一想到如果计策失败平白浪费了那么些灵药,姜听晚的心都在流血。
“我看……”
绥九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些什么便突然惊醒地立起身子看向屋外,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姜听晚的面前。
早已习惯绥九这种消失的姜听晚当即便意识到是木云终来了,随即连忙抱着怀中的酒坛猛喝了几口,又往自己身上和身边撒了几许。
然后从床上下来直接坐在了地上,背靠着床榻,装出一副醉态。
“师傅!徒儿前来感谢师傅今日赐药之恩。若非是师傅救治,徒儿恐怕已经死在了自己的屋中。”
木云终只是恭敬地站在院中迟迟没有进屋,姜听晚也不好直接唤他进来,只能不做应答,随即又将一坛酒直接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师傅?”
木云终眉心微微动,试探着唤了一声,屋里迟迟没有回答,只有隐隐的酒气从屋内传来。
若是在平日听见这样的响声,他一定会恭敬地站在院中,以免又触了那女人的什么心魔。
可今日却不同,这两日姜听晚的行为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她到底是为何做出的改变。
于是他谨慎地推开了房门,但扑面而来的却是满屋子的酒气,只见姜听晚一个坐在床边的地上,周围的空酒坛倾倒了一地,整个人更是醉眼朦胧之态。
“师傅?”他又一次唤了她,不久前的念头又一次闪过心间,“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毕竟能让她放弃修行喝这么多酒的,除了修行反噬恐怕也没有什么了吧?
他一步步地走近屋中的女子,身形姿态逐渐由谦卑谨慎变成了一种兴奋的寒意,只等着姜听晚露出一点点的破绽。
“你来了?”姜听晚带着几分醉意地抬起了头。
木云终背在身后的手也运起了一股幽蓝色的灵气,“师傅从来只醉心于三元诀的修行,今日喝了这么多酒,可是遇到了什么……”
“木行之?”
“什么?”醉意阑珊的三个字猝不及防地打断了木云终身后的真气。
“为什么这些年来,我还是忘不了?”
姜听晚自怨自艾,在一瞬间落下一滴泪来,然后又坚强地擦掉,模样痛苦地扒着床沿站起来,一字一句不停地问道。
“既然你都跟她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将你们的儿子交给我?这算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
说到此处,姜听晚更是冲过来抓着木云终的衣领一遍遍地质问:“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是你说要娶我的?是你让我以为我们会成为相伴一生的道侣,可是你呢?说走是你,回来让我痛苦不堪的人也是你!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话落,啪的一声响起,一巴掌顺理成章地落在木云终的脸上。
本就被这一番质问弄得不明所以的木云终更是一脸懵逼地回过头,却在看见满脸泪痕的姜听晚时顿然一怔,方才生起的杀心竟在此刻渐渐消弭。
而姜听晚的表演还在继续,痛苦地捂着脸转身,心中暗自得意道:男人三分醉,骗到你流泪。女人七分醉,演到你心碎。这一巴掌就当是你还我噶我的那一刀了。
于是,姜听晚又仰着一张满是泪痕的脸,伤心到了极致,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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