揜于、叱奴二人并未停留,一路上已经把计划商量个差不多了。
“先去拜见丘罕,靠得近前后,再突然刺杀。”揜于向叱奴阐述着自己的计划。“你替我从旁掠阵即可,刺杀之后,不论成与不成,你都先走。”
“依你的法子,恐怕根本成不了事。”一向敦厚的叱奴,在面对这种特殊情况的时候,倒仿佛开了窍。“丘罕老狗既然伤了叔母,就必定提防着你去寻仇,又怎么可能把你放到近前?”
“你先佯作未曾回家,不知道家里情况,直接去营里按照朱游简的吩咐招降戍卒,创造乱局。”他顿了顿,给出了个方案。“刺杀之事交给我便可。”
“这如何可行?”揜于当即否定,“我与丘罕老狗的恩怨,如何能让你替我担最大的风险?这不像话。”
“嘁,论及身手,你能比得过我不成?”叱奴骄傲的拍了拍胸脯,“不是我吹,就你那战斗力水平,我一个打你两个不是问题。就按我说的办。”
“也罢。”揜于摇了摇脑袋,“大恩不言谢,我承你一个大人情。”
两人很快来到东城兵营,因着自己本就隶属于此地的缘故,报了一声归营的借口,守营门卫不疑有他,便让他们轻车驾熟的混了进去。
说到底,整座兵营里一共才三十余人,能有多大地方?
都互相认识,也没必要那么死守规章制度不是。
揜于快步走到校场,几个正在校场上习练,与他相熟的士卒见着他来,便也都聚拢了过来。
“揜哥儿,你们伍这趟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其他人呢?”一个与揜于显然关系很亲密的青年出声问道。
揜于第一时间并没回话,而是左右看了看,心里大概有数:这些士卒应该是不清楚自家与丘罕恩怨的,不然不可能这幅作态。
他当下放宽了心,开口道:“我有一桩趣事要讲与你们听。”
“伍长带我们几个回城的时候,遇见了一头熊罴......”他正组织语言讲着故事,思索着如何引入正题,眼角余光忽的瞥见有人自中军大帐里走了出来,登时瞳孔缩了缩。
那人腰肥体胖,放在战场上端的是一员猛将,就是可惜长得着实丑了些,实在是歪瓜裂枣难以形容,正是与揜于结下大仇的东城伯长丘罕。
“揜于,过来过来,我有些事要问。”丘罕很是随意的朝他招了招手,“叱奴都和我讲了,阿谐禅那家伙带人去回春居了,反倒让你们俩不抗事的来回报,真是不讲规矩哦。”
“是了,”揜于心头一动,又看见了丘罕肥硕身躯后走出来的叱奴朝着自己拼命使眼色,当即心领神会,嘴上谎话张口就来。“回禀伯长,我们伍长今冬带我们去的高句丽,劫回来27名牧奴,已经押送到中城兵营,由乌洛兰队主验过了。”
边说着,他人也就靠近了过去。
“阿谐禅真不懂事,搞越级上报是吧。”丘罕面上露出几分不爽,“他无论怎么着,也该先把牧奴带回我们东城营来,让东城弟兄们先分了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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