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难行寸步的泥土,潮湿中还散发有草木味道的湿气,枝繁叶茂挂水珠点点的枝叶花草,无不代表着另一场新生,也正好代表踪迹尽消。

一名骨瘦嶙峋但眼露精芒的老头在树木丛中横跨、翻腾貌似在寻找什么一样。

“亓官先生!我观天气大概半炷香后雨又要下起来了,不如先回去避避雨,等雨过后再出来寻也不迟!”

被称为元官先生的老头原名元官景升,在其旁边还跟着两名身着狱服的男子,其中一名抬头看着黑压压一片的天空不由担心劝道。

反而元官景升听到后不由想嗤笑一声但仍旧低着个头默不作声。

雨刚停没一阵,再要按你说的等下场雨后,我拿耳朵去给你找啊?已经下了一场雨线索可能还有,再下一场雨连带着泥土怕是要再翻一遍吧!

你们倒好老夫途径此地见牢中闹事,本想吃个瓜,没想到还被你俩认出来了,让老夫帮你们查案来还有空说这风凉话,有这点说话的时间倒不如多找找。

元官景升心中一边暗骂但手和眼却不停在向四周寻迹,后看到那两人一副不知所措一脸脸色呆滞的神情,其手还慢悠悠的在草丛中挥舞等一系列场景差点让元官景升直骂娘。

待过去将近半炷香的时间后,空气中的湿气又加重了几分,也隐隐有几颗雨珠从空中打下来。

三人早已分散开寻,其中一名则是蹲在一边拿着树枝逗着泥沼里的蚂蚁玩,满脸的不情愿和懒怠。再者观天气又快要下雨了,若不是总狱长让自己配合元官景升,他怕是早就半途撒丫子遛了。

“哼!这四周都是泥沼,线索啥的怕是早就没了吧。”他气不打一处来将手中的树枝砸在一颗大树上。

待他视线无意中看到那颗大树上后脸不由一滞,只见那颗大树的树干上有一个已经被冲刷只剩残点的泥迹。

他没有怠慢直接走上前,单手隔在树干上的手印前方,只见他似在闭目思索什么,后双眼陡然一睁。

只见树干上那模糊不清的泥迹如同重新雕画,自他的手掌里一点点蓝色的流光不断扑向泥迹,树干上的泥迹也随之越来越清晰,随后一个布满泥水还较清晰的手掌印呈现在树干上。

“呼~,找到了在这里!”他没有迟疑大喊一声,随后他神态貌似颇为费力后长呼出一口气。

只见树林中飞跃过来两道身影,而他则是整理好神态为其中一道身影让开位置,自己则是站到另外一个身影旁。

这两道身影正是元官景升和另一位狱卒。

而元官景升则是看到树干上的手印后眼中没有停留,一只手掌中浮出一个蓝色球体,他单手挥出蓝色球体击向周围的泥沼,待他小喘一口气后,只见泥沼貌似活了过来剧烈颠簸开。

只见在颠簸中的泥土上仔细看一个个脚印形的小坑显现消失,三人顺着脚印的走势看向南面。

元官向其中一名狱卒颔首示意在此留守,眼神示意那名找到线索的狱卒和自己走。

......

天牢,位处中心的空地不少人躺在地上痛苦哀嚎,更有一些者早已昏厥过去,显然之前发生了一场激烈无寂的打斗。

张春楼并没有参与其中,他则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静视,静静地看着一堆围成一小团的狱卒。

在他身旁也分别站着蒋志浩三人,他们三个明显参与其中都或多或少带着点皮外伤,而蒋志浩一个眼更是紫青闭目。可他们三个和张春楼一样,一脸呆滞的看着那一团狱卒。

天牢内,昏暗寂静的走廊一名狱卒的身影慢慢走出,他径直走到一间牢房前停下。

“报告总狱长,查出来了是晓江他们的人,名叫肖友华。”

弱肉强则的道理换做天牢里也是一样。孤善生起初并没有抱团取暖的意向,但在这早已划分好群体的天牢里是容不下独狼的。

而天牢的群体则是划分两个群体,分别是蒋志浩和晓江所称雄的小群体。

“哼!看来是让这狡诈的小子跑了,元官先生那边怎么样。”

“回总狱长,元官先生并无信息传回。”

听到小狱卒的话,一身戾气自牢房里隐隐而出,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身着赤红色甲胄静默不语,从其身上隐隐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势,眼神中隐隐散发出一阵阵寒意。

恰恰这时,一声带有收获兴满的话语传来。

“哈哈,彭大人何故生气呼?自刚才在下不负彭大人所托,已经有所线索。”

只见满脸笑意似满载而归的元官景升徐徐走来,待看到被自己称为彭大人脸色十分阴沉时,连忙放低姿态拱手行礼道。

待听完元官景升说出有所线索的话时,他紧绷的脸色只是略微松了一点,但又不好摆架子随后面带笑意“哦?”了一声。

见到这一幕的元官真是怒火中烧却无从发出,但想起自己的小命还捏在对方手里时又带着笑意回答道。

“我已经了解了他逃亡的方向,刚在下私自任命一人率人前去捉拿,在下有不妥之处还请见谅。”

“元官先生当真辛苦了,一番奔波想必早已劳累万分,还请先行休养片刻待消息更进一步后再招待先生。”

听到已经有了线索的彭大人心情也好了不少便回笑道,一旁的元官景胜则是一脸陪笑心中则是十分难堪。

见到旁边狱卒来请自己过去,又想起近来的遭遇心中是万般无奈。

路径此地,他原想凑个热闹谁知刚探出头就被认了出来,自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心提议帮彭云涛查案此事,后提出想要前往逃犯狱房察看,见角落里还堆积着一摞书,待他拨开后发现一张草纸放在被凿刻开的洞口上,他好奇拿起查看,谁知不看不要紧看了他就要提着脑袋办事了。

草纸上画着一片清晰的画面。一名中年女子挺着婀娜身姿正十分亲昵的搂着一名雄武的壮汉将迈步进屋的画面。

仅这一幕元官景升冷汗一颤也是瞬间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这是进套了,明白了这摞书为何安然无恙的摆在这里,他曾问过狱卒得知小犯已经消失了半个时辰后,他不信没人翻开过这摞书,他暗骂自己早该想到的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正当他打算先手令其消声觅迹时,可恰巧一旁的彭云涛也在旁搜查,彭云涛注意到他的异常,于是带着好奇探头看去。

元官景升还是慢一步,待彭云涛见到欲其出手的元官和他手中的照片时,元官便知道自己晚了一步。

他也不做表示果断将照片递给彭云涛,彭云涛接过手一看十分果断略微施力,手中的草纸如同凋零一样由火光吞噬殆尽。

“彭大人,我观小犯穷凶极恶,若放任不管定会扰乱民间、民不聊生之难,还请让在下尽力而为好大展拳脚。”

元官知道自己在外虽是小有名声,可是在极力的遮掩下也只能如同烟尘般烟消云散。

所以他现在知道自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是自己死的烟消云散然后小犯安然无恙逃出,之后这些事如同过往如烟不起波澜,这个选择他肯定不会选,果断走另一条自己帮其抓回小犯去让他自个去死。

这一幕幕如同光影在元官的脑中划过,心中却已是五味杂陈、苦不堪言,他时常暗骂自己会这么傻,现在有了线索心头上算是缓解了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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