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家丁见到主子在惊声尖叫,赶紧凑上来,左右看看后,七嘴八舌的叫嚷开了:“少爷,少爷,您的脸没事,没事。……”

“确实啊,少爷脸真的没事。”

“什么都没有啊……”

杜浙雁死活就不相信,赶紧跑到院子中的水缸前,看着里面结了冰的冰面,发现自己还算英俊的那张脸果真没事,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杜少爷,您这是脸疼?”

温月清装作不在意的问道,杜浙雁听见她的关心,赶紧又凑上去。

“是啊,是啊,疼,还流血了呢。”

温月清看了一眼,十分认真的说道:“没有吧……怎么会有血呢……”

“啊???”

温月清故作诧异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杜浙雁……

这样的表情,让杜浙雁害怕的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怎么办好,颤抖的问道:“月……月清,怎么了?这是?”

温月清皱着眉,十分认真而诚恳的说道:“我忘记说了,师父当初给我算了命,说我是命格不好,不能嫁人...…真的不能嫁人。不然的话,轻则克夫,重则害的夫家家破人亡……”

“原本我是不信的,但是现在……”

温月清皱起眉际,看上去十分的忧虑,幽幽道:“师父说,若是命格弱点的男人对我有心思,只怕稍微靠近点,身体就会出现问题,你刚才……”

经她这么一说,杜浙雁本已惨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惨白,他不敢置信的盯着温月清道:“你……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是郎中,从来不拿这个开玩笑……”

顿了顿,温月清又俏皮道:“不过,我还是不相信,师父说的若成真了,那我这辈子怎么嫁人呢?杜少爷,你刚才好像是说了的,准备什么时候娶我呢?”

温月清眨眨眼睛,一付特别期待的模样。

“少爷……少爷……这……”

身后的家丁小心翼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然后凑到杜浙雁耳边小声地说道:“少爷,这样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行咱们也请人算算怎么样?”

“这……”杜浙雁似是还有些犹豫,他一时没搞清楚刚才只是心生了一下邪念,想乘势亲上一小口的,谁知道就整出了脸颊上的血刺乌拉,怪吓人的,兴许只是一个巧合呢?

他正盘算着,本少爷是不是可以拼死吃一回河豚呢?谁知道胳膊上又疼了一下,像是针扎的似的,疼,又麻麻的,整个人都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下,可把本就胆小的杜少爷吓尿了……

但是,在温月清面前,他还想保持那一点点风度的,他颤巍巍的看着周围,言不由衷道:“那……我突然想起来,我爹还让我回去看铺子,看来今天带你出去是玩不成了……”

“那?那,我们先走了?”

“对对对,先走了,我们走,少爷,少爷!”

“杜少爷……”温月清还特别特别妩媚的喊了一声,谁知道杜浙雁一行人一溜烟的全散了,竟跑的比兔子还快……

眼看着骚包的杜浙雁嚣张的来,匆忙的走,温月清脸上俏丽的表情渐渐平复了,只见到那团红色消失在苍茫的雪地中……

这厮,真当是胆小如鼠啊!

温月清伸出右手,就见那指缝中夹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尖头还有点点的红色。

她嗤笑一声,嫌弃的把银针给扔到地上,细如牛毛的银针一下子就没有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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