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士高喊下达命令,一个个方阵在百夫长的带领下重新列队,连队级军士长和骑士带领数百人的方阵有序撤退。
而已经在城墙上的士兵则收缩队形,他们将拖住霍克堡的欢呼呐喊的追兵。
在大草原的中军阵线也快速开始向着高地移动,避免被霍克堡和狼崖壁从东南两面夹击。
南面3000米外,狼崖堡的重骑阵列向着索伦中军背后飞奔而来。
双方的兵力霍克堡的2万,狼崖堡的2-3万人对索伦的13万。
但胜利的天平并不倾向索伦。
俾斯麦深知,靠现在的索伦想要正面对抗狼崖堡的部队决无可能。
索伦在大平原上的兵力现存9万余人,不见的4万的兵力分布在城市和银角湾四处。
这9万其中4万是正规军,余下的5万只是负责后勤的辅助兵。
即便这一路上缴获了许多武器,但这5万余人大半都手无寸铁。
而狼崖堡的部队显然没有后勤的担忧,他们依靠这奇异的门将可怕的3万精锐尽数投入。而前线侦查兵的回报也印证了俾斯麦这一观点。
而且狼崖堡的高地骑兵也不容小觑,在中世纪的鼎盛时期,战役的实力对比受到骑兵,尤其是重骑兵的数量和质量的极大影响。
他们的士气高昂,而盛行的骑士精神也使得王公贵族们使用骑士,成为骑士。就连相对野蛮的因克斯人也是如此。
只有兵行险招才有一线生机。
俾斯麦号令惊慌失措的贵族们“我以索伦首相的名义,要求你们践行保护自己领民的义务。”
中世纪的贵族们有两大义务,一是忠诚自己的领主,而是保卫自己的领民,这与地球有异曲同工之处。
即便索伦家族已经实际消亡了,俾斯麦仍有法理性去号召他们。现阶段索伦军队还是在各领地兵士的基础上建立的,贵族们也是中层指挥体系的一环,他们的兵士多改编基层的军士。
一来,俾斯麦不可能用两年的时间就把一群民夫变成10万大军。二来,这些小领主们作为本地人比他这个“外乡人”更懂得如何充分利用当地资源。
这些贵族从小便受过军事训练。俾斯麦只需要给他们更先进的军队组织框架,以及把控关键部门和给他们名义上的地位来确保他们的忠诚。
俾斯麦说着铿锵的话语,以急快的语速下达命令。
“卢卡男爵,你去和指挥攻城的拉尔夫子爵接头,把我们的破阵手军团和12、13、14、军团尽可能往东北方移动,与主力会和。”
破阵手军团,3000上下,重甲,双手持弯柄短斧。
“费雷迪男爵,洛根男爵。你们去带领“左翼的2、4、5征召军团向西北面高地移动,与城墙下的攻城部队合兵。”
“赫尔子爵,约书亚男爵,你们带领中央军团,1、3、8、9征召兵团向正北方向移动,以最快速度占领高地。”
“卢卡斯男爵,伊利亚男爵,你带领的中军的1000余骑兵掩护我们的后撤部队,重点是我们左翼和攻城部队的连接处。”
“鲁本子爵,阿比尔男爵,带领掷弹猎兵团和6、7、10、11征召兵团向东北方向移动,占领高坡”
掷弹猎兵团1000余人,手持“波茨坦线列步枪”,性能就是有撞针的火绳枪,简称15世纪的苏丹亲兵plus版。
俾斯麦不容质疑的命令反倒给了贵族们安全感,诺威尔的大敌就在身后,他们庆幸自己的领导者是这个独断的魔鬼。
贵族们奔赴战场各地,各地的传令兵通过电话联通全军,大军一刻不停的向着北边撤去。
中军面前是一处浅摊,这正是由东向西贯穿城市的吕底斯河。
马恩格平原高低起伏,河床含沙量不同。里底斯河床水流速度的变化,水流的侵蚀和堆积作用交替进行,因此河床纵剖面往往是波状起伏的,沿河交替分布着浅滩和深槽,堆积的部分就是浅滩,侵蚀的部分则形成深槽。
“方阵收缩队形,成4层竖列通过”
“是,军士!”
“3军团先通过,左右方阵群向中央收缩”
“按预先计划行进,速度要快”
贵族和基础军事紧密配合,按照两年间不断重复的行军训练有序通过。
候鸟飞过,大地上呈显出这么一幅画面。
大军整体行壮由较为规整的竖方向锐角三角型转化,粗大的角尖指向摊口,构成角的左右两条边向中央收缩。
锐角的角度越来越小,但望近了看,那也是三、四队竖队并行的方阵群,一个方阵在2000人上下。
中军发生的情况在马恩格大平原各地上演,左翼,右翼相续从远处不同的浅滩通过。
“大人,我军在南面的两支断后部队已经..”
“好,我知道了”俾斯麦摆手,他们的牺牲将用敌人的血来祭奠。
断后部队相续被击溃的消息传来,人们不经感谢起俾斯麦制定的枯燥无味的训练。
没有那日复一日的列队和歩伐训练,数万人的军团在人心浮动的撤退战中必将掀起一番挤踏。
先是吹着行军乐的方阵步兵,单簧管,小军鼓,小号,短笛构成的简易乐队便入每个300人的方阵中,通过曲调调整行军的步伐。
这种在军队编入军乐队方法在线列时代盛行,控制步伐,激励士气。而他们奏响的便是由《普鲁士荣耀行军曲》改编的《诺威尔荣誉行军曲》,于1871年为纪念打败法国的普法战争而作。
?旗帜高扬,带着誓言前进!我们诺威尔人的行军比任何人都好!在世间没有人能夺走我们的胜利!?
再是两马拖着的六磅炮,最后是由牛和履带牵引的比斯坎巨炮。
你没听错,就履带。
?只要一滴血还闪耀着,我们诺威尔人就永远昌盛!只要帝国的骄傲还不倒,而没有一个人屈服?
1770年,埃奇沃思发明了一种“可行驶任何马车并跟马车一起移动的铁道或人工道路”,而且在英国获得了专利.把若干木制板条连接成一根环状的链,按一定的方式连续地移动,使得始终有一个板条或几个板条跟地面接触.
?诺威尔万岁!诺威尔万岁!上帝亲自保护着他!自豪,勇敢且荣誉,神圣帝国中的明珠!?
然而埃奇沃思设计都停留在制图纸上。比斯坎将这份设计图发扬光大。他把若干木制板条连接成一根环状的链,按一定的方式连续地移动,使得始终有一个板条或几个板条跟地面接触,用牛作为牵引源带动巨炮移动。
这种技术还用在大型攻城塔和大辎重的运输中。
?黑与白的旗帜为我们飞舞,前进!是的,前进!?
大军陆续通过浅滩,将雨中激荡的河水抛在身后,最后一批断后部队也在滩口停下脚步。
有平民,有贵族,有纺织工,有牧羊女,有的是父母,有的是孩子,而他们此刻都是诺威尔的勇士。
人们与他们挥手道别,让行军乐在大雨中继续奏响。
?从索伦领到马恩格堡,诺威尔人自豪的战斗。为了老弗里茨,我们一直铭记着你的面孔!?
在俾斯麦的注视下,军队越过一个个坡地,军靴踏过脚下的水坑,旗帜在风雨中飘扬。
决战的高地就在眼前,忐忑也好,激昂也罢,帝国的命远就将在这里决定。
?而直到永远,没有敌人会分裂我们!是你,我的诺威尔,全人类最高贵的饰品!?
他扶正自己的军盔,扬起马匹向前方的部队跟去。
最后的大战就要到了,起起你的钢矛,征服者将带领你创造铁与血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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