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冕困惑的看向两名锦衣卫,听对方话的意思,自己是今天突然被锦衣卫盯上的,

要不然自己四五天前对外宣称闭关、准备跑路的时候,他俩就该第一时间来道观找自己。

“敢问二位,能告诉我是为啥吗?”

“您刚刚也说我算得上一个善人,怎么想回钱塘县老家都不行吗?”

“不清楚,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的。”

朱十三已经打算公事公办了,怎么可能透露情报。

于冕没和锦衣卫们打过交道,但和不少文人士大夫们常有往来,大明官场的规矩于冕当然懂了。

于冕从一旁的行李箱里取出几大玻璃瓶的西地那非放在桌面上。

“总旗大人,以您为代表的锦衣卫们日日夜夜为大明朝殚精竭虑、风吹日晒,想必平日里肯定有不少人为了大明操劳到病倒。”

“本人平日里十分敬仰像您们这样为大明朝做贡献的人士,可惜我从小体弱多病、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在心中默默支持与感谢您们。”

“今日有缘见到真正的锦衣卫,本人为了感谢您锦衣卫对大明朝的贡献,我决定捐赠西地那非来支持锦衣卫的伟大事业!”

百户朱十三没听过西地那非,一旁的徒弟田虎倒是知道这“神丹妙药”。

“师父,这东西在京城里一小瓶就能卖好几两,而且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

“这桌面上的丹药保守估计也有大几百两。”

几百两的好东西朱十三肯定就要收下了。

在大明朝官场,拿钱办事就是公事公办的标准。

朱十三拿了于冕的好处,给于冕透露几句话也是应该的,

但话不能说多、不能说透,这也是公事公办的标准。

朱十三走到于冕刚刚打开的行李箱,从中取出了几个之前于冕说没洗干净的烧杯。

“于道长,京城最近几天出现了一批琉璃宝器,听说都是你道观出品的。”

“比如这一个琉璃杯,放京城里少说能卖五十两。”

“多的我也不说了,田虎,拿东西走了。”

朱十三和田虎带着东西走出了大厅,朱十三顺势还多拿了两个烧杯。

朱十三话还没落地,于冕瞬间想明白是玻璃制品引起了京城里大人物的注意。

可是自己几年来一直严格控制着这些化学器皿,怎么可能卖到京城里呢?

等等!

于冕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宝贝”徒弟,怪不得他们二人争先恐后要去看门。

——

俩锦衣卫走出了道观,夏进和布挂壁再次关上了道观的大门。

得益于锦衣卫拜访了一次,门口的人群不再吵闹,二人可以回门房睡个踏实觉了。

一进门房,布挂壁径直拿起桌上的半个鸡腿,坐在炕头上开始大快朵颐,夏进则是直接爬上了土炕。

吃完了鸡腿,布挂壁边嗦手指,边看向了已经躺下的夏进。

“夏进,你说咱们卖东西的事会不会被师父知道了。”

“我可不想再洗烧杯了。”

“布挂壁,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夏进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完全没发觉于冕趁他伸懒腰的时候走进了门房。

于冕给布挂壁比划了个手势,布挂壁立马像入定了一般一动不敢动。

“这几天收拾行李打碎了不少玻璃,而且管玻璃的妮燕儿分的钱,比咱俩拿的钱加起来还多。”

“师父怎么可能知道咱们在偷偷卖东西,只要等几天咱们动身出发,师父再也没机会知道这件事了,只当是搬家途中打碎了不少玻璃。”

“更何况,师父知道了又怎么样?”

“大不了给师父分钱呗,只要分钱师父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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