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吴皇那想要杀人的目光,沪王与越王将头深深低埋,根本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片刻之后,吴皇冷笑一声对两王耳语道:“你们认为我会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给你们吗,收起你们的小心思,不然我是不会介意出门前花点精力把自家后院的杂草处理干净的。”
说完,吴皇一甩袖,拍了拍龙袍然后头也不回地出门了,只留下两王如同两只鹌鹑似地站在那里。半晌过后,确定吴皇真的离开了两王才松了一口气,想起吴皇最后的话,两王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可想了想自己的实力不由得心凉了半截,两人对视了一下,长叹了一声便回去休息了,可惜这一夜他们注定无眠了。
不过与两王不同,刘星河睡得可是非常舒适,第二天一大早便神清气爽地与楚天骄再次入宫面圣。与昨日一样,三王同台而坐,只是今天越王与沪王搭拢着脑袋毫无生气,而吴皇则坐在龙椅上冷冰冰地看着堂下两人,心中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二皇子昨日睡得可好。”
“谢陛下恩典,昨日我等休息得非常舒适。”
“哼,你们睡得香,可朕昨日可是寝食难安呐。”
“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吴皇一脸不耐烦地瞟了瞟两侧的沪王与越王:“朕昨日与越王沪王商议过了,你们昨日所言也确实在理,我江南三国与江楚国也为邻多年也算交情匪浅,这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也懂,所以我与两王商定与江楚国结盟抗蜀,两位说是吗!”
见吴皇问自己,沪王与越王心中虽有一百个不愿意也不敢拒绝,只好点头称是。
这时一大臣出列欲劝阻吴皇,但他未开口,吴皇便摆手打断,然后对着楚天骄说道:“不过朕虽可助你江楚抗蜀,但不能白干,有三个条件你江楚国必须答应”。
见吴皇同意结盟,楚天骄却没有急着答应,因为他知道吴皇绝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必然会狮子大开口,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见招拆招了,于是拱了拱手道:“吴皇但说无妨。”
吴皇摸了摸下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与奸诈:“我江南三国可助你江楚退敌但有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一、此次出兵,联军的所有物资粮饷皆由你江楚承担;二、此战过后无论结果如何,你江楚都要将临江城献给我吴国当做报酬;三、此次战争缴获的所有物资皆由我吴、越,沪三国分配,你江楚国不可染指,此三条你二皇子能够答应吗?”
此言一出楚天骄大怒:“陛下,既然您无意结盟又何必戏弄在下,我江楚国如今虽遭逢大难但亦不可欺,就算请不到援军,我江楚弟子也会自己解决困境,不劳各位操心了,在下告辞。”
说罢楚天骄甩袖便走,丝毫不给三王面子,见此刘星河立马上前拉住楚天骄道:“殿下莫急,吴皇所言不无道理,待我商讨一番再走也不迟。”
楚天骄闻言面露愠色,正欲反驳,刘星河立马附耳低语道:“别担心,这次结盟已到最后一步,一切就交给我。”
话毕,刘星河对楚天骄眨了眨,逗得楚天骄差点笑出声来,很快两人便重整情绪准备谈判。
这一次,楚天骄并没有上前而是站在一边,刘星河则持节朝着众人轻施一礼然后对吴皇说道:“三王愿与我江楚会盟,臣自是万分兴喜,然吴皇刚才所说的三个条件着实太无道理,斗胆请陛下解释一下我江楚为何非答应此三个条件不可。”
“哼,朕所说的这三个条件怎么没有道理,此次战争本就是你江楚与西蜀之间的私人恩怨,跟我江南无半分瓜葛,如今你们过江求援,我们已经答应出人出力了,难道还要我们出钱出资吗。同样,这场战争你们江楚本必败无疑,我们出兵你们尚有一丝生机,这样你们还不知足要和我们分战利品吗。至于临江城,呵,我出兵帮你江楚解灭国之危,这临江城就当是谢礼吧。”
刘星河听罢,脑中飞速运转,随后义正词严道:“吴皇此言差矣,正如某昨日所言,我江楚与江南各国唇齿相依,救我江楚即是救江南,更何况这么多年,我江楚北拒中州,西抵蜀国,为江南挡下多少腥风血雨,可我们从未向各位索要过什么,至于割让城池则更是万万不可,我江楚宁可血流成河也寸士不让。”
“是吗,那为什么朕听闻你江楚国欲将临江城割让给西蜀呢,若是如此你们就独自去面对强敌吧。”
刘星河闻言袖手冷笑道:“我不知陛下是从哪里听到的流言,不过若我江楚真的并入了西蜀,最后蜀国携我江楚之势一同过江南下,到时大王又如向当之呢。”
刘星河的话正好点到吴皇痛处,西蜀与江楚联合南下是他最担心的事,对此他勃然大怒:“你是在威胁朕吗,当真之认为你是使臣朕就不敢杀你吗?”
正所谓天子一怒众生皆惧,满朝文武都被吴皇的暴怒吓得拜伏在地不敢直视圣颜,然刘星河却仍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非但不惧反而朝天大笑道:“我曾闻吴皇乃当世英杰,却没想到如此短视,在绳头小利上面斤斤计较,陛下若想杀我,我在此引颈就戮绝不反抗,就当我看走眼了。”
见刘星河如此强硬,吴皇反而没了脾气,毕竟在他心里同盟抗蜀已是板上钉钉,提条件只不过想将利益最大化,见事不可为也只能退一步了:“先生恕罪,刚才是朕失礼,不过我等出兵助汝破敌总不能白废力气吧,还是说贵国想空手套白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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