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通过安检口,候车厅几乎都坐满了人,宋子渊好不容易找到了紧靠着的三个空位。

“什么时候结婚啊姑。”宋子渊对着靠在最左边的宋燕说道。

宋燕白了一眼,用力敲了敲宋子渊的脑袋,他吃痛地说:“不是,真打啊,这也太疼了。”

“等这届毕业吧。”宋燕想了一会,给出了回答。

两人认识三年了,今年夏天结婚说早不早,说晚也不晚。

林愿雨在旁边吃吃地笑,好奇地朝宋燕问道:

“老师,什么时候和校长谈的恋爱呀。”

宋燕瞪了一眼宋子渊,无奈地看向林愿雨:

“小雨啊,你都和宋子渊学坏了。我们这辈人哪有谈恋爱,太肉麻了。”

不过宋燕也没有拒绝回答,她心里很是喜欢林愿雨,又乖巧成绩又好。

“就上周,宋子渊考了第一。你们王校长说要好好庆祝一番,然后请我吃饭,谁知道掏出了钻戒。”

宋子渊嘴角抽了抽,他还以为当时王校长这么高兴,都是因为自己考了八省第一。原来还有这层原因啊,真是老狐狸深有远虑。

“那我也算个小媒婆了。”宋子渊调侃道。

还没等宋燕回击,林愿雨立马接上话茬,说道:

“你是男生,应该算月老吧。”

宋燕也笑起来了:“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早知道数学作业多布点了……”

听到数学作业这个四个字,宋子渊和林愿雨立刻坐端正,像接受领导的下属。

“有点渴了,我去买瓶水。”宋子渊咳嗽了一声,看了一眼林愿雨,起身去买水。

林愿雨心领神会,立马站起来,主动请缨说要和宋子渊一起去。

两人就这样,一起去对面的超市买水喝,一路上八卦着宋燕。

“你说他们俩会不会说什么甜蜜的话?”

“不知道诶,好想看看班主任害羞的样子呀。”

“……”

只不过几句咒骂打断他们俩的话。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宋子渊好奇地看向声音的源头,

宋子渊看到一个矮小身材的大姨拿着拖把,她穿着保洁工作服,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

大姨身前还有两个年轻的女人,岁数差不多二十出头,为首的蓝衣女正在刻薄地骂着保洁阿姨。

“你怎么做工作的,害我摔倒,这点底层活都干不了啊?”

围观的还有零零散散几个人,宋子渊朝一个大叔问道:“诶,叔,怎么回事。”

“有个人之前撒了饮料,保洁阿姨拿拖把打扫呢,然后这个蓝衣服的小娘们踩上去滑倒了,就开骂了。”

大叔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走开了:“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看个热闹得了。”

蓝衣女叉着腰,还在骂着:“滑倒是不是都赖你啊,一辈子的穷命。懒得和你这种人较量,感谢我不告诉你们领导吧。”

说罢,蓝衣女就拖着同伴离去。

保洁阿姨眼神中透露出些许无助和不安,手里习惯性继续拖了两下地,默默地低下头。宋子渊看到她的鞋子已经破旧不堪,沾染了不少水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宋子渊大声叫住了蓝衣女,林愿雨眼里也全是愤慨。

“草,你是不是有妈生没妈养啊,你到底在装什么啊。”

蓝衣女猛地回头,一脸愤怒,尖声说道:“你骂谁呢?你骂谁呢?你无缘无故骂我?”

宋子渊冷笑道,比气势他可不能输,也厉声说道:

“子不教父之过啊,不对,有你这种女儿真是晦气,我其实是你久违蒙面的野爹。”

听到两人大声地说话,不少人围了起来,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热闹。

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围观群众都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林愿雨并不露怯,自信地挺起胸膛,她为宋子渊感到骄傲。

蓝衣女气得满脸通红,声音颤抖地说:“你跟她啥关系啊,她是你妈啊,这么护着她。”

“就算毫无关系又怎么样?总比你没有妈妈好吧,你想认别人当妈妈你还不愿意呢。”

宋子渊骂人秉持以妈为中心,以亲戚为半径,以爹为辅助,以祖宗为目的,

“你知道我这件衣服有多少钱吗?还不是因为她弄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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