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铮手起刀落,像在玩一场荒诞的厨艺秀,那几具尸体已面目全非,只剩下剁成块的肉,讲述着他们生前的惨状。
周围的锦衣卫瞧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直打鼓,脚底板直想开溜。
“这手法,比那猪肉铺的大叔还狠!”一个锦衣卫强作笑颜,试图缓和气氛。
几人七手八脚地处理了尸体,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季寒铮,像被抽了筋的泥人,瘫在那血泊之中。
突然,院子里爆发出一阵哭声,那是季寒铮,哭得像个丢了糖的孩子。
“夫人,蓉儿……”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充满了悔恨。
“我错了啊!”他捶胸顿足,悲痛欲绝。
季寒铮的头一下下撞地,那力道,仿佛要把地面撞出个洞来。
最后,他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大雪纷飞,不知过了多久,季寒铮悠悠转醒,那双迷茫的眼睛逐渐清明起来。
他踉踉跄跄走进屋内,像只无家可归的野狗。
在屋内,他终于找到了那本泛黄的古书,书页翻动间,他的眼中滚落下血泪。
他看着那书,仿佛看到了夫人的倩影,那眼眸如秋水深潭,那唇瓣如玫瑰绽放,那脖颈如白天鹅般优雅。
“我错了,是我错了……”他呢喃着,内心的绝望如深渊,无法自拔。
“这世道,好人难寻,可好人又怎样,不也活得像个笑话?”他自嘲地笑了,那笑声,却比哭声还要让人心酸。
季寒铮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说道:“蓉儿,你们先走一步,别急,我这就去把那帮混账东西给料理了,然后咱们再聚。”
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仿佛在预演即将到来的复仇大戏。
“靖安王啊,还有那个皇帝老儿,哼,我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季寒铮,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季寒铮的手指轻轻滑过那泛黄的书页,眼泪和着血珠,一滴滴落下,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断做着无声的祈祷。
他收起书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神透过窗户,凝视着外面飘洒的白雪。
“苗盛啊,你给了我希望,可要保佑我这一刀下去,别出什么岔子。”他自言自语,桌上的瓶瓶罐罐里装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药水,他往嘴里塞了块布,咬紧牙关,握紧了匕首。
忽然,他想起了当年在青州时的那段趣事,那时他救了一个老乞丐,老乞丐狼吞虎咽吃完饭后,拍着肚皮,两眼放光地对他胡诌:“小伙子,你福气大着呢,有九千岁的寿命,以后的归宿啊,那可是金碧辉煌的皇宫。”
季寒铮当时只当是笑话,如今回想起来,却不禁让人感慨。
他闭眼再睁眼,仿佛看到那老乞丐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风雪中,只留下脚边那本神秘的书册。
“哈哈,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他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三分疯狂,七分决然,仿佛看到了蓉儿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诱惑着他走向那未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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