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今天咱们吃红烧肉!”
他们到家时,郝父跟郝母也刚刚才到家门口。
还好,小春江没有被肉迷昏了头,还记得压低了声音跟两人报喜。
之前提过,生产队的住户的房子建得相对比较集中,要是依着小春江的大嗓门,大呼小叫的话,东隔壁杨家的人肯定能听到,至于另外一边,倒是不怕,因为西隔壁住的是一位耳朵有点背的老人,哪怕郝春江他们在自家再闹腾,也影响不到人家。
“什么红烧肉?咱家今天没买肉啊!”
郝父郝母对看了一眼,疑惑不已,正待开问时,郝春晓从屋里冲了出来,噼里啪啦就一通说,
“大哥,小江,你俩跑哪里去了?
这猪没喂,鸡窝没关,衣服也没收,还有晚饭……
呃,爷爷,您也来了。”
郝春晓话说到一半,就看到老爷子正背着手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怪他们,是我领他们出去了。
晚饭不用担心,中午我特地多煮了些米饭,吃红烧肉,当然得配米饭了……”
“红烧肉?!”
郝春晓惊呼,然后就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只留了两只眼睛在外面,狐疑的目光在老爷子、郝春雷,还有郝春江三人面上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
闻声而出的郝春雨,还有郝父跟郝母也听到郝爷爷亲口说出的吃红烧肉这个四个字,几人也有些木愣。
郝春雷暗自一笑,这年头,也真是哔了狗了,就吃顿肉而已,搞得像是出多大事情一样。
他摇摇头,也不说话,只是上前一步,两手松了松,露出怀中的砂锅,然后轻轻将盖子开了一条小缝。
一股肉香轻轻溢出,因为在室外,略有些飘渺的感觉。
可在场的,就没有一个鼻子差的。
一时间,吸鼻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郝春雷见差不多了,又悄悄的将盖子给盖上了,然后嘿嘿一笑,
“肉在我这儿呢!足足二十一块!”
老爷子看了他一眼,脸上闪现出一副牙酸的表情,不过转瞬即逝,然后又继续说话,不过这回是吩咐众人做事了,
“晓晓,你去烧开水,把中午的剩饭放到蒸笼上蒸热。
小雨,你去拿颗大白菜出来,一会儿我做个醋溜白菜,正好能解红烧肉的腻。
兴禄,你去下隔壁,把你喜三伯请过来,就说你爸我请他吃晚饭。”
说罢,他就从郝春雷的怀中接过砂锅,然后手一挥,示意大家伙儿解散。
郝母二话不说,接过了喂猪的活儿,小春江自告奋勇去喂鸡。
郝春雷摸摸鼻子,他也没得选了,就跑去收衣服。
完了就跟在老爷子身后,准备看他做菜。
郝父就跟一位老人回来了。
郝春雷仔细瞅了瞅,立马就在记忆中找到了相关信息。
这就是住在他家西隔壁的老人,也就是刚才老爷子口中的那位郝父喊三伯的人。
他也是郝氏族人,是郝老爷子的叔伯兄弟,老爷子平常都喊他三哥。
郝春雷他们都喊他三爷爷。
三爷爷耳朵有点背,只要别在他跟前大叫,他一般是听不着的。
老人家名叫郝宗喜,可他的命运却不像他的名字这样讨喜。
出生时丧母,幼年时丧父,好在郝家是个大族,多养活一个孩子还是可以的。
但这个养活也仅仅是养活罢了,饿不死而已。
后来郝宗喜成年后,他的亲叔叔,也就是郝春雷的祖爷爷,就帮着张罗,给他娶了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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