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潘浴青没有回话,脸上仍挂着笑,只是细看之下笑意不达眼底,两人均再无言语,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

这时进来一个伙计,穿着蓝色短打,“程大夫外边来了个两人,说要见??程小大夫。”说着,似乎也意识到气氛不太对,慢慢吐出后四个字。

“见谁?见我?”程娇娇转身,诧异之余,灵光一闪,晃了晃程絮胳膊,“娘,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嘛,走了,走了。”一只手拉着程絮一起走了出去,而另一只手给身后的潘浴青打手势,让他走。

潘浴青仍笑着,只是眼里多了些东西。

医馆门口只见一男一女,男人膀大腰粗,看着力气不小,女人一副和善温婉的样子。

“您是??”程娇娇见两人有些面熟,刚要在脑海里搜索两人印象的时候,男人主见大跨一步,跪在两人面前。

突如其来的动作,把陈娇娇吓得不禁后退一步。“这??这是做什么?”

“程小大夫,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婆娘回去吃了几顿您开的药,眼睛就好转了,现在已经视物如常了。当初对您出言不逊,是我的错。我特地来行您请罪。”

男人说的话,让程娇娇想起来,他们是前不久来看眼疾的那对夫妻。

程娇娇清了清嗓,说,“哦,我早就说过,莫以年岁论英雄,你娘子病好了就行,快起来吧。”刚说完,就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记得你们还没给药钱呢,记得结一下。”

“那是,我们一来就把药钱给了。”男人笑着说。

程絮上前,为妇人细查了眼睛恢复情况,安顿了几句日常需要注意的饮食和生活习惯。

之后聊天时才知道原来男人叫石大勇,他娘子叫何茗,男人是八十多里外的渝水镇的镖师,走镖的活计听着不错,像是能赚钱的,但其实渝水镇虽然要比乐天镇大些,但大多数的是自家买卖,做生意做南闯北的不多,那自然单子也不大,小打小闹的,也挣不上多少,但是一身力气下,糊口还是够的。只是经常外出,接触到的人也形形色色,眼界也算得上开阔。之前看不上程娇娇,实在是因为程娇娇确实年轻,一个还未及笄的姑娘,哪怕是在大地方也很少有能耐的。

最让程絮母女意外的,当属何茗了。何茗性子爽直,言谈举止得体,几乎找不到之前看病时小心小翼的影子。她说,病之前也是现在这样的性子,只是这病拖拖拉拉有大半年没好,眼睛看东西总是模糊,在心里也是害怕的,怕与人交谈,不敢出门,性子自然不会像从前那般。说到这里,就又感谢了一番,说得诚恳又动情。

聊了没一会儿,何茗看了看天色,就说要走了,八十里地赶车走,得需要近两个时辰,再晚一点天黑之前赶不回去,危险一点。这时候就不得不感叹一下科技发展的好处了,八十里开车用1个小时就差不多到了。

送走了夫妻两人,就回店里忙了。最近店里没什么人,日子还算悠闲。

好景不长,郡里派人将母女两人接走,什么也不说,问的多了,来人就含糊其词说是给人看病,谁也没有想到,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程家的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母女两人引进一个地方,那里远远望着又大大小小十几个临时搭建的棚子,空气中还有浓郁的中药味,程娇娇诧异地回头看向程絮,程絮眉头细微的皱了一下,颜色微沉,跟着引路的人继续走着,知道他在一个营帐前停下,:“大人,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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