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这个时间,学校都还没放假,怎么会过来旅游?”

云文元好奇地问道,他也当作两人是来西安旅游的。这么一问,老者和小姑娘,也跟着好奇,等着答案。

任重楼不会提卖玉和丢失了玉器的事情,就坡下驴说,“一直心念西安这个城市,我就和松节过来玩玩。我们两个是黄粱人,都没再上学了。”

云文元听到答复,没再开口,老先生满眼的惋惜之情,小姑娘吃惊不已,“啊,重楼哥哥和松节哥哥都不上学了,我还以为你们也是周末出来玩呢!你们比我大不了几岁,为什么不好好上学呢?”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云青黛不懂。云商陆活了大把年纪,大致猜到了原因,刚好有人上菜,他就趁机遮掩过去,“我们先吃饭吧,大家都饿了。”

饭间,主要还是任重楼和老先生在聊,任松节、云文元偶尔插进来一句,云青黛似乎不高兴了,闷头吃饭。

云商陆没有细说自己和家人的工作情况,任重楼也识趣地不打听。双方欢天喜地交流了家庭情况,云商陆的老伴已经离世,膝下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云生军和二儿子云文元都在部队。

云青黛上初一,比任重楼小两岁,是老大家的独生女,老二目前还是个光棍。至于任重楼自己因为家里兄弟姐妹多,家境不好才辍学的,也大大方方地道出。

吃完了饭,自然就是要分别了,任重楼两人想要在回民街逛会儿,老先生一家子准备直接回去。出于礼貌,他们两个先送这家人回到停车场。

临别之际,云商陆突然叫两人先别走,自个匆忙钻进车,翻出来了纸笔,刷刷写下一窜数字,递给任重楼,说道:“这是家里的电话号码,你们两个这段时间在西安,若是遇上了难事,就打过来,别怕打扰我。我们之间,既有缘分,也是投缘。”

任重楼见他出于真情实意,就不好拒绝,双手恭敬地接过纸片,塞进口袋中,“云爷爷,云叔叔,青黛妹妹,都保重。有缘,自会再相见。”

“好。”

云商陆微微点头,却见云青黛一下子哭了,跑着钻进车中,不好意思地说:“这丫头!”

任重楼也不知该说什么,就没开口,默默转身,跟着任松节返回回民街。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凉风习习。安心地睡了一夜,一扫昨天奔波的疲劳。

昨天在“书院门”步行街,两人不知走了多少步子。后来,又徒步到回民街吃饭,饭后脑海里一直亢奋着白天的收获,两人嘻嘻闹闹,沿着长安大道,硬是走回到的旅馆。

“今天我要观光,我要做真正的游客。”

睁开眼睛,任松节就大声地嚷嚷。

“行,吃过早饭,我们痛痛快快地去玩。你想去哪里,城墙上,大雁塔,法门寺,还是大唐芙蓉园?”

“这些近处,后面再玩。”

任松节一骨碌坐起来,手指头敲打着席面,“我们今天先去终南山吧,一直神往这个地。延绵几千里的秦岭啊,充满神话色彩的终南山,我想去探探,地球上究竟有没有不凡之处。”

基于任松节的经历,任重楼能够理解他的想法,终南山嘛,自己也是向往,今天就先去登山了。

两人一拍即合,吃了早饭,就直奔南面举目既望的秦岭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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