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

一派白虹起,千寻雪浪飞。

一个慵懒的白衣青年坐在一辆改造越野车旁,喝着小酒,看着远方。

“信号怎么还没来啊”

他嘴里小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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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光侵履迹,山翠拂人衣。

西山

月华溪

云雾是被一颠簸震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崖边的圆月亮似乎缺了一点,比昨天暗淡了些。

元明看了看背上的小家伙,笑着说到:“醒了?”

云雾看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依然趴在了元明背上,睡着了。

“欸……”云雾自顾自的疑惑到。

元明很早就醒了,山野的狼嚎有些瘆人。

他看了看地上的针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的后背,麻醉针已经被云雾取下来了。

看着一旁熟睡的小家伙,他笑了,笑得很开心。

云雾四仰八叉的睡在一块石头上,元明给他揩了揩眼角的泪和嘴角的口水;想了想,背着他继续上路了,乘着夜色。

这才有了云雾醒来时的那一幕。

“小子…”元明笑着喊了喊背上刚睡醒的云雾。

“嗯?”云雾还是懵懵的,接不上话。

“现在你欠我三条命了。”元明眉眼舒展,笑着把他放下来,摸了摸他的头。

似乎是对元明摸头的动作有些不满,云雾颇有微词的撅了撅嘴,但还是点了点头,仿佛又变回了那个一声不吭的闷油瓶。

他想起了之前自己在睡着的元明身旁哭哭啼啼,此刻又看着元明,委实是不想让自己出丑的样子给发现,索性便走在前面,只希望元明不要问起什么。

“喂。”元明喊了一句。

“哎哎………哎!”云雾慌慌张张,像犯了什么错一样。

“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元明冲着前面转过身来的云雾说着。

“我…”云雾结结巴巴,想吐出几个字。

“算了,我不想听。”元明双手抱在脑后,一边走着,一边看着远方的月亮,说到“好戏存烟火,且慢且从容。”

“你想看烟花吗?”元明问道。

“什么?”云雾没太听懂,什么跟什么烟火烟花的?

元明只是自顾自的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长约一寸,宽约二指的圆柱状小东西。

“这是信号弹。”元明自认为做了个很帅的姿势咬下了引线,可这小家伙一点反应没有,二人目光对视,给他噎的够呛。

一朵盛大的烟花,绽放在凄寂的夜里,也为镜湖旁的青年指明了方向。

烟花绚烂,白衣青年看着镜湖。除了月亮,那里还有一朵烟花,是一个“”的形状。

“好漂亮啊。”云雾眼里闪着光。

元明咧了咧嘴,我还救了你呢,咋没见你夸我帅呢。

哗哗流水撞起浪花,潺潺向前奔去。几分冷风突兀的袭来,夜色微凉。

“燕先生好像往我口袋里放了东西。”云雾说着,拿出了口袋里的庚字印,他把印章举高,顺着月光拿给元明看。

“嗯?庚字印?”元明疑惑的看了看他手里的印章,又仔细的打量了眼前的少年,云雾看着他从实在想不通的表情逐渐转为释然,心里不明觉厉。

“小子,拿好这印章。”

“在我们那个年代,这东西可啊,比命重要。”元明神色认真到。

云雾先是看着他的神情,接着又小心的把印章拿好放回了口袋里。

“好好拿着,重不重要是以前的事情了,与现在无关。别因为它干出丢掉性命的蠢事。”元明继续往前走着,声音渐远。

“过了一线天会有条公路,咱们边走边等。”

云雾端详着手里的小印章,竟是入了神,都没注意走远的黑衣青年,远远喊了一句“来啦。”便匆忙跟上。

虫聒蛙鸣,乌啼流水;繁密如落雨,滴滴答答落在二人的肩头,却留不住他们的脚步。

月明清露冷,天阶夜色凉。

恍若隔世的青年慢慢讲着十年前的故事,习以为常的少年饶有兴致的跟上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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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邱山家

邱山和邱良扶起邱萤,提灯掉在地上,微微的火光没有照亮整个房间,却也足够让人看清满地的蛇鼠,恶臭熏天。

邱萤颤颤巍巍的起身。她没有受伤,那花蛇只是衔着一只不大的老鼠便跑了。

确实给她吓得不轻。

“现在怎么办?”邱良也是给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就想关上门早点离开。

“一会儿问问吴老头吧。”邱山也是有些手足无措,说到。

“不行!”邱萤突然拉住了他们,二人也是茫然的看着她,

“别管外面了,先赶老鼠,粮食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只见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强忍着心里反胃与不适,抄起门边的扫把便向着老鼠密集的地方砸去……

邱财家

两个青年高枕无忧的坐在二楼的横梁上,还时不时拍下几只老鼠。

吴师道提着灯静静的看着门口,他的表情很淡定,直到一声沉闷的嘶嚎,打破了屋内的喧嚣。

是一头灰黑的巨狼。

不远处,一声狼嚎划过黑夜,紧接着便是一声,两声,连同屋内的狼嚎声一同回应着狼王的呼喊,在嘈杂的夜里此起彼伏,也像一把刀子般深深的扎进众人的心口,压的村民们不敢高声说话。就连此刻屋内的鼠群竟也是放缓了脚步,只听见零星的吱吱呀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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