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最后不还是想吃这东西吗...奉孝,你这是多久没沾过荤腥了...”
戏志才托着小脸,哼哼唧唧的瞥着郭嘉捧着饭碗一口肉陪一口米饭下肚,嘴角稍微挑起,两只白嫩的小脚噗哒噗哒地踩着林哲生前些天刚掰下来当地板的竹子。
林哲生又看了眼戏志才怀里卷起的竹简,脑子里还在想着有关于戏志才的一切,在三国里戏志才的身世并不多,她也只是曹操早期的帐下谋士,要说跟郭嘉有关,也就是她早逝后曹操向荀彧询问能用之人,荀彧这才把郭嘉供出来。
好嘛,你个生熏鱼。
林哲生看着竹林,心里突然感觉不对劲,照常理来说戏志才应当不会来找郭嘉的,她俩根本就打不到一边儿去,更别提认识了,难道是通过荀彧搭的桥?
“戏志才...姐”
林哲生硬着头皮向正在发呆的戏志才作揖,戏志才反应倒是很快,她转过身来,仰起头微笑着,小手轻捏着衣角,力度大到让指尖都有些泛白;还稍微坐直了身子仿佛要凸显身体的某些特点,不过看着林哲生一脸纠结的样子,她还是微微歪头,用手指搭住脸颊,好奇的问道。
“怎么啦?哲生弟弟”
林哲生又扫了一眼她怀里抱着的竹简,看着她有些干涸的嘴唇,心里想这戏志才定是染了重病,预感自己去世后曹操无人可用,这才应了荀彧来找郭嘉,这样也好,免得让自己把郭嘉推出去,做个顺手推舟之人总是好的。
“我想问问...今年是...哪年?”
戏志才一听他这问题直接“噗嗤”的一声乐了出来,不过她也未一直取笑,一边抬起小脑袋一边想,最后点点头:“中平元年啦...”
我草
林哲生被吓了一跳,心想自己这就快撞见黄巾起义,怎么说也都应该带着郭嘉去找曹操混个脸儿熟,要不然自己在颍川可就没什么出头的机会了。
“哲生弟弟不必多礼,若是疑问叫我志才便好啦...”
戏志才微微的晃着脑袋,双脚仍然交替踩踏着竹板,林哲生欲想发问,却听见碗筷撂桌,抬头望去,郭嘉正拿着毛巾擦嘴,眼里不乏担忧。
“戏志才,你这次找我,恐怕是奉命而来吧。”
郭嘉重新将身子坐定,稍微挥挥手招呼林哲生泡茶去,后者也只能耸耸肩去摘点儿竹叶和之前到集市买的茶叶,没办法嘛,这时代就是男尊女卑,不过在煮茶时偷听一下又不是不行,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能察觉到这些便是好事,奉孝,我的身体已经快不行啦...”
“今年朝廷也来报,各地要尽快寻找有识之士来镇压扰乱,北平的公孙瓒已经开始招兵买马了,我这才来找你,还算是比较迟了...”
“文若又是怎么说的...?”
“咱们应该...也快了吧,我也知道你不舍的你那个弟弟...但是没办法,咱们这儿其实也挺水深火热的。”
“结果我说的话最后都成真了...把那封书简拿出来吧,是曹孟德托你带给我的?”
林哲生依靠在墙边,正听的起劲儿,突然发现怎么这两个人没什么动静,一转头却见戏志才不知何时已经蹿到了他身边,眉眼弯弯的盯着他。
“哎呀...哲生弟弟武功高强,也想为国效力不?”
“家姐去哪儿我去哪儿,家姐跟谁我跟谁。”
林哲生对着戏志才笑笑,将刚煮开的茶水拿出屋子,戏志才跟在他身后,眼睛只锁定在他身上不曾移开过。
“哲生,说这种话...以后可能要后悔的呦。”
“志才姐...你刚才再说什么?”
“啊...我没...”
戏志才刚摆摆手,林哲生还抬着眉毛,却又听见郭嘉喊他,只能屁颠屁颠的过去给她姐姐倒茶,应了招呼在她身边坐定,他看着郭嘉的嘴唇泛着油光,气色也比刚才好了不少,正想张嘴夸夸,但郭嘉说的话传到他耳里如同炸雷。
“我今天就要启程与戏志才前往曹操的营帐了...哲生...你要同我去吗?”
林哲生其实心里挺想拒绝的,毕竟郭嘉的肺痨可不会因为这事就暂缓,不过长姐如母,人家说了自己就听着吧,正巧入了曹操的门下也能顺带找找赵云什么的...
郭嘉见林哲生半天没反应,便牵起他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正挂念着你的师妹,但现在遍地起义不断,你一路上定是纷扰相伴的,此般入了曹操门下,倘若你能某上好职位,就能用曹家的资源去寻你的师妹了...这也很方便,不是吗?
林哲生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郭嘉抬手遮住了嘴唇:“我也知道你担心我的肺痨...放心好了,我答应你,每天早睡早起,你戏志才姐姐你也听到了,她也有病在身,我们都依你,保证绝对不会让病更严重了。”
讲真,跟郭嘉待在一起,林哲生过得很是舒服,她能很完美的猜出他心里的想法,用温柔的话哄他去做任何事,完全能不触犯任何人的逆鳞。
“家姐所言极是,那么..我们何时启程?”
听闻这句话的戏志才在林哲生背后偷偷摸摸的给郭嘉比了个手势,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对着林哲生微微一笑。
“就现在,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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