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水榭里有诸多堂主在场,厘清明面上还在面壁思过,总不好大摇大摆过去拆台,教那人一番苦心白费。

当然,厘清主要还是怕九微生气。

……

出了寝殿,厘清站在廊前的梅树下,看了又看,随后果断出手,辣手摧花,折了一枝开得最盛的拿在手中。

随意甩了几下,发现力道不对,不是很满意的转身便朝平日里鲜少有人去的后山走去。

途中,厘清遇到了东君,下意识将手中的梅枝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公子安好。”东君自是看见了,却也只当自己没看到,语气温和。

“……”

见他对本该在思过崖,现下却出现在这里的自己神色如常,厘清这才松了口气。

“东君来找殿下吗?”厘清故作镇定,“殿下不在,此刻应当在水榭议事。”

也许是因为曾经在这人手下受过训的缘故,厘清在面对东君时,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敬畏。

以前,厘清可以毫无负担的尊称他一句首领,可现在……他不愿意了。

不可否认,自从上次在清风苑内觉察出一些端倪之后,厘清便对眼前这个温润如玉之人抱有或多或少的敌意。

尽管,厘清心里清楚,哪怕穷极一生,他和那人,也就至多只是知己了。

……

当然,无论心里如何百转千回,厘清都不会和这人撕破脸皮。

不至于,也没必要。

毕竟,明月清寒皎洁,只要有心,抬头仰望,人人皆可得见。

至于说,究竟谁能揽月入怀,那就各凭本事了。

……

“我并非是来找殿下的……”东君继而说下去:“此番,我正是来找公子的。”

“找我?”厘清不明所以。

“正是。”

“公子还是回去休息吧。”东君拦住厘清的去路,解释道:“殿下知公子闲不住,故而叫我来劝公子多加休息。”

这也不算劝吧?

厘清识趣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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