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然在车上绝望看着绑在身上的绳子,这是被绑架了,他们绑架的目的是什么,为财?那为什么不直接抢了东西跑人,为色?自己这年龄,图什么,如果真的图色,要怎么做?难道今天要命丧这里,心慌得不能自已,双腿也不听使唤的发抖,整个人呼吸变得沉重而杂乱。

强迫自己冷静分析今天发生的一切,看来途中那个车坏了就有预谋的,是郑多姿的谋划?不不不,她没动机,那为什么她介绍来的朋友要绑架我,是为了什么?

不,我不能死在这里。

面包车在山路上颠簸了半小时左右,往山下驶过一条公路,再往一旁的小道开进了一座小村庄,陆天然集中注意力记着一路的标志物,很快车子傍在小村道边的房子前。

陆天然被推拉下车,腰上顶着一把看起来很锋利的尖刀,秃顶男人动作极迅速的把她推进路边这座村屋。

只来得及扫了一眼周围,周边全都是山,这里是一幢两层的老村屋,墙上驳驳斑斑,有一黑胖厚嘴唇的男人守在门口,一入门就见到有两个近40岁穿着廉价布料花裤子的女人守在楼梯口。

陆天然跌跌撞撞被推上二楼的房间,秃头男人收起了抵在她腰上的刀,什么都没说就锁上门离开了。

强制自己冷静,陆天然捂住哐哐往外蹦的心,他们带我来这里目的是什么?看这地方应该还有其它被绑来的人,是做传销?器官买卖?卖良为娼?卖到山里给光棍做生育工具?如果前两者肯定就有男男女女,后两者就会都是女孩,问题是自己30大几了,他们的目的是干嘛?只能先观察,再寻找到逃跑的机会。

房间没有空调,因为连续下了几天雨,墙上散发出重重的霉味,有一台架在墙壁上的电风扇咣咣吹着,房间的门是老式木头门,用普通那种扁扁的带着长长两条铜条脚的锁扣着两个门环锁着。

陆天然估计这个地方只是个临时的关押点,匪徒们不想花钱修整门锁,只按着原本村屋配套的门环,这种门要上锁只能是用长脚铜锁,这样风一吹就会打开一条大大的门缝,倒是便于她偷偷观察外面他们的活动。

天黑下来的时候,木门被打开,又推进来一个小女孩,守楼梯口的其中一个花裤子的矮胖女人拿了两个饭兜进来,对着小女孩凶神恶煞骂道:“别哭哭啼啼,到了这里就没人听得到你了,也别想着不吃饭就可以离开,你三天不吃都没人管你,哭了一整天了,烦不烦。”

小女孩看起来只有15岁左右,眼睛都肿成核桃,原本扎着的丸子头,这会散着很多碎发,凌乱的粘在哭花的脸上,身上挺漂亮的衣服沾了些许泥水,脚上的鞋子一看就是品牌货。

陆天然虽不爱名牌包包,但鞋子却一定要买好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这会虽然自顾不暇,但还是挺担心的看着这个小女孩。

矮胖女人转头又瞪了陆天然一眼:“没毒的,放心吃,等一下还要来收饭兜。”

锁上门又蹬蹬拿了几个食盒往隔壁房间去,陆天然从小铜锁拉开的门缝往外张望,屏住气息听隔壁的声音,果真也是骂骂咧咧让人吃饭的声音。

从矮胖女人来回走动送饭的次数和手上拿的饭兜估计,被绑到此村屋的大概有6-8人。

这样看,饭应该不会下什么药。那就必须把饭吃下去,保存体力才是王道。尽管害怕和压力挤得肠胃很难受,很抗拒食物,陆天然一边顺气一边说服自己,肯定有逃生的机会,只要够冷静。

根据一路观察和时不时传来的汽车声判断,主道离这屋子不算远,在这里还能偶尔听到汽车的喇叭声。

尽管很努力地往嘴巴填东西,那个饭兜里还是剩下不止一半的东西,房间另一头的小女孩依旧抽抽嗒嗒的低泣,错信了一次人,陆天然这次留了个心眼,她还在观察。

另一个花裤子高壮女人进来收饭盒,看着小女孩没动过的晚餐,细声安慰道:“小妹妹,怎么样都要先吃饱,你都饿了两天了,身体垮了就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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