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沉,他依然没有做梦,没有梦见父母,没有梦见……但也很香甜。
被阳光亮开眼,身后地板早已被捂热,翻起身,眯眯眼,用手遮住刺眼的阳光,但右手中始终紧握的天堂伞也被他的体温所温润,提醒他昨晚的一切所见非虚。
看了一眼表,是傍晚,而那阳光此时被染上了颜色,是夕阳,是鲜艳的血红的夕阳。
肚子开始咕咕的叫,痉挛着抗议。侧耳听了听,除了归林的鸟啼,没了。家里大体没人。继续紧握着伞,他开始巡视自己的家:厨房没人,上次没洗的锅正泛着油渍;卫生间没人,不过一堆懒得晾的衣服;卧室也没人,仅仅是整齐的床铺。爸妈的房间,因为每天的整理,也维持着原样。
回到客厅,他开始想昨晚的事:一开始遇到的怪大体是精神类的,能让他用伞硬控那白怪。那白块大体是力量类的,能让他物理开门。而追击他的人,大体是精神性,能模糊重力场和物理长度,相对论吗?神奇!
当务之急是弄清楚那个组织对他的意图,如果是想招入,为什么会偷袭?难道是魔鬼训练测试反应力,他可没什么蜘蛛感应。如果是想下死手,那为什么没追击?
百思不得其解。多年的单人生活让他过度警惕,就像社会上小小的恶污染了大大的善,让善人不敢心善一样。
索性接着睡,但肚子继续抗议。争着爬起身,迅速用洗洁精洗了下锅,点火,加水,加方便面,烧开,下料。他以他的十级宅男厨艺,创造了色香味俱全的方便面。梭哈之后,倒头就睡,反而睡不着。
此时时间已经指向7点,过的格外快,夕阳早看着他吃完饭就下去睡了,只有远处一点点天光,和窗外依然亮着灯光的工地,一大片,在外围能看到远处高楼的灯火辉煌。拆迁拆到家楼下,倒是修了新路。以前老妈公司的同事也时常过来看看,也是在她的帮助下,自己才有监护人,继续住这房子。
天上有云,有风,有雨了,淅沥沥的翘着空调外机,做起恒久不变的乐章。
拿了伞,上个路去。暑后天还是闷热,重新收个伞,索性就淋着小雨在新路上慢慢的走。
雨不大,不像冲澡那么酣畅淋漓,额头滴下的早已变得温润的雨水,温暖着被凉风带走热量的脸旁。雨很轻,散散的打在身上,有种麻麻的感觉,再就是失温的眩晕感。
不知不觉走了两公里,安步当车,且徐且行,想起了,苏轼雨中踏歌的自适,才算退出了昨夜的紧张。闭着眼,仰着头,让雨水静静的流……
再一睁眼,却到了陌生的路口,有一个个方形的拱门,门顶在阴影中,显得幽暗高深,纵深的门让他想起昨夜的窒息,他加快脚步,想通过这路口,但前方,施工队的警示牌,走近了才看到。
抽身回撤却又是警示牌,他被困在一个门拱下,他觉得过了这警示牌绝对没什么好事,于是索性就躺下睡觉。听着这雨,仿佛忘记了一切。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