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秋初的清晨,秦岭山中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等他们上到车厢里,身上的寒气才慢慢消下去。
四个小伙子,三个大姑娘。
其余三个小伙就别说了,这三个大姑娘可真是漂亮,吴彩衣俏丽飞扬、李静清丽端庄、肖依那白皙娇艳。
白满川看着眼前的众人,惊异的想,本想躺平的,怎么就弄了这么摊子事,没办法,实力不允许啊。
想的有趣,不由的摸着下巴,眯着眼嘻嘻笑着。
自上车后,就时不时瞥向这边的李静,忽然看见白满川的神情,不由的向李伟身旁挤了一下。
李伟顺着妹妹的视线望过去,脱口而出:“靠,你这个阴险的样子,在琢磨什么呢?”
白满川惊愕着说:“啊、什么意思?”
李伟向循声望过来的同学们说:“你们没看见,刚才这个家伙,手摸下巴、满脸奸笑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呢?”
“诬蔑、你这是赤裸裸的诬蔑。”
随着这两位几句调笑互怼,众人刚才有些紧绷的神情,都放松下来。
确实,这几天大家有空就聚在一起,不断的变换身份研究游戏的玩法,他们已经将奖赔表都背下来了。
可事到临头,谁也免不了心中忐忑。
放松下来后,大家闲聊说笑,不知谁拿出来一副扑克,大家边玩边聊的热闹起来。
火车呜呜的奔驰在秦岭山脉中,宝成铁路是我国第一条电气化铁路。
小时候对这个,真没什么感觉,只是在路过铁道边的筑路工人陵园时,难免有些肃穆。
再后来,记得是第一次乘坐,燃煤蒸汽机车牵引的客车,车辆启动时,大家都忙着拉下车窗,我都没有察觉出原因,当车速提起来后,刺鼻烟气裹挟着煤屑扑面而来,毫不客气的教训了我。
这一刻,才明白这条铁路的先进。
车厢里的乘客稀稀落落,除了过年的时段,这个时代外出的人不多。
这会车上的乘客大多数就那么几种;公务出差、探亲访友、旅游,其他的很少。
车上人们一般都比较放松,人们上车后,往往会先和旁边座位的旅客沟通一下,互相交流下各自的目的地,默认的坐在一起就会互相有个照应。
在漫长的旅途中,如果你需要打水买饭、活动腿脚,或者,只是坐累了想到处转转,你只要给邻座打个招呼,大可以放心的离开。
不管你有没有车票,放心吧,等你回来,座位还是你的,旁边的东西也不会少。
八十年代后期,外出人员多了,虽然组成复杂,可是除非遇到偷抢,大多数人还是愿意互相帮助的。
记得前世这会儿的自己,对外面的世界有着极度渴望。
曾经狂热的热爱乘坐各种客车、货车到处跑。也不是旅游,就是几乎没有目的的到处跑。
虽然受到条件限制,没办法跑远,可是在秦都到蜀都这一线,可以肯定的说,没有哪个车站没有下去过;
陈仓到利州这一段的每个车站,不管车站等级,站名都是倒背如流。
噢,你问哪里来的钱。没有钱,这一年多就没买过一次车票。
如果是货车就上尾车、押运车;如果是客车,前期还想办法找人借各种免票,后面嫌麻烦就直接混。
在车站吃饭一般都跟着工务段的人混,在车上有钱就吃饭,没钱饿一两天也常见。
后面回想起来,这一段经历,学会了一件事:就是人在江湖,要学会的沟通,如果不是太为难,许多人都愿意帮助你。
记得在一个非常寒冷的冬天,车上突然临时查票,毫不意外的被乘警赶下了车。
当时已经半夜2点多了,一走下车厢,地面的雪直接埋住了双脚。
这里是秦岭车站,一个四等小站,候车室就别想了,正当一个人在风雪中有些发愁时,背后的列车员又招手喊我上车。
上车以后,他只是问了句:你是哪里的。我自以为聪明的回答:我是兴洲机务段的。当时,他笑笑就走了。
后来常常记起那个夜晚的风雪,记得有个面目模糊的列车员招手叫我上车。
列车在秦岭长长短短的山洞中穿行,一路青绿的嘉陵江蜿蜒随行。
两旁的青山,不断的有一片片或红或黄的色彩,总归是秋天,总归是秋天,各种色彩都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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