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车响起了提示音,两人循声走去,一堆车整齐的摆成一排。

这是……电瓶?

乔骆依释然一笑,是都带上了个电字,可此电车非彼电车呀~,不过也不错,亲近自然嘛~。

车位少,前车挤后车,后车又顶前车,夹在中间的车最难,两人齐力挪车,才把电瓶拉出。

“吼~”乔骆依大喘了口气,额头冒出点点汗水。

杜轩诚一旁将伞打开,为她遮阳,龇着牙,抱歉的笑了笑,又有一丝亏欠感缠绕于心疚,无法释怀。

乔骆依从包里拿出纸巾,看着他白色的衣领已然有些渗水,“拿着”,抽出两张先给过去。

“嘿,谢谢。”杜轩诚现笑而心难开,亏欠感再涨,堵着他好不自在,明明额头没汗,却要学着乔骆依擦汗。

“噗~,你呆了呀。”气冲上颚,逗容薇开,“你给我纸”,乔骆依伸手抢回纸巾,于颈颚缓下循反擦拭。

一擦少许汗拔麻,脊不由心身自挺,抚滑喉结手僵直,神不从明起天火。

“呵呵~,小伙子,你这军姿站的不错呀。”

这时路过一位身子健朗的大爷,乐呵呵的吃瓜。

乔骆依听大爷所言,这退了一步,好奇地扫视了杜轩诚一眼,还真是,“哈哈哈”,只在心里大乐,怎么会这样的嘞~。

杜轩诚被两人盯得老脸微红,不是蚊虫不起泡,可第一次与女生接触的这么近,身是麻了,耳朵火烫,头还晕乎乎的说:

“大爷,怎么还在外边跑呀。”

“这饭后不跑一圈,怎么能看得见你们这对小情侣卿卿我我呢~”

见乔骆依害羞的别过头,大爷心里一嘿,这算什么:

“你们当今的女生就是娇羞呀。”

简单评价一句,大爷大方的给两人介绍自己的往年经历:

“想当年,我十八周岁,头发飘染,带个墨迹,嘴里叼着根玫瑰,兜里也没几个钱,揣着水泥,就敢上街搭讪。”

“我就像这样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大爷拍了两下杜轩诚的肩膀,“交往一下,玫瑰送你”,杜轩诚身子一震,乔骆依一旁吃瓜,津津有味。

“大爷,你这么说,可不能成吧!”

面对杜轩诚的质疑,大爷坦然的回答:“那当然,水泥一撒,神舞一跳,后边那不是手到擒来。”

“厉害”,杜轩诚竖起大拇指。

“哈哈哈~”大爷放肆一笑。

这不对呀,大爷几岁的人了,还玩水泥?

乔骆依越想越是好奇,随口问了一句:“大爷,你几岁呀!”

大爷也是坦荡,有话都直说:

“正值而立之年,三十六岁。”

啊?一下年轻十几岁,做我叔咯。

杜轩诚反应过来,“那你”,怪不得健朗呀,就是这面相长得……

大叔一见,哪还不知杜轩诚怎么想……邻居都说他命好,娶了个二十多岁年轻漂亮的老婆。

过分的是,经常一起下棋的真大爷,还夸他老当益壮,这事不能当真。

可不能再让杜轩诚往下想,心是慌乱,表面却是故作镇定的解释:

“都是熬夜加班之事,不想再提。”

“嘀嘀~”兜里的手机响起,大叔看了眼屏幕,脸色微微僵直。

怎么了?难道又有瓜!

乔骆依轻咬着嘴唇,双眼炯炯,合着杜轩诚,目光都专注到大叔的手机上。

大叔看了两人一眼,扭头背地了深吸了一口气,点下接听。

“接个电话这么慢,叫你丢个垃圾也慢,你是把自己也给丢垃圾箱了吗?”

窃窃地叨念,是深爱起了惦记,此时等待的人是焦急的,大叔一听,小脸不知觉的往内凹,乔骆依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囧样。

“不是呀……”,没等解释,电话那头的语气突然柔和了许多:

“老公~,那还不赶紧上来,陪卿家午睡,空调已经打好了,床边枕还凉呢~,一个人睡,冷清清的,好似不太舒服。”

大叔心头一震,手有些抖,差点把手机甩出去:“可我想。”

“哼~”女人傲哼出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懒惰,强行打断老公的拉扯,再夹着声音轻轻叫唤:

“限你”,音调上扬缓缓转下,“五分钟上来侍寝。”

“嘀!”,全场陷入短暂的沉默。

大叔淡淡的瞧了乔骆依一眼,又饱露风寒的看了一下杜轩诚,留下深沉的一叹:

“该来的总会来,要走的走不到掉啊~”

丁寒了,想安静的晒晒太阳都不行。

上去要不就把空调关了省省电。

杜轩诚抓脑,终不理解大叔干什么单独给自己点两下头。

不过有句话说了很明白:不懂的事,到了年纪会自己清楚。

便不再多想,现在是该送人家女生回家了。

杜轩诚撑着车子,先请乔骆依上座,再一手撑着雨伞上车。

“我来拿吧,这样你好骑车。”

怕对方不好开车,乔骆依主动要求接手他左手的雨伞。

“好,谢谢了。”杜轩诚送上诚心的感谢。

乔骆依背后回以微笑,用一把伞为两人撑起唯一的阴凉地。

炎极燥火,时而掀起地心的热浪浮游登天阳,倒霉的两人总会被余波波及至脸面,庆幸没有达到烧烤的温度,“烤面筋”的味道不闻也罢。

虽说乔骆依在后边开导航指路,但路还是偏了一点,偏到了蜜雪的店门口,点了两杯蜂蜜柚子,外加个圣代,添了些椰果小料,当然乔骆依没机会付钱,便被杜轩诚全款买下,补偿了心里上了一丝亏欠,再小吸了一口茶,心情舒爽了许多。

爽啊,冰凉又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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