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人烟稀少的小道本就是于小懒特意选的,秦似卿和南桥的出现更加说明周围并无外人存在,刚刚的久别重逢自然不会被人发现,秦似卿她们的身份也一样不会暴露。

一行人刚刚走到巷口,便从远处驶来两辆极为普通寻常的马车,头前的车夫对着秦似卿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传递着一切正常的信息。

确认没有隐患之后,秦似卿指着后面的马车说道:“委屈公子和您的两位朋友,共乘这辆马车,等到家之后,我在好好招呼他们。”

“秦姨多虑了,哪里会有委屈,一切以大局为重,听您安排就是。”

听到萧慕言的话,秦似卿立刻点了点头,又摆了摆手,下一刻,一个身形神似于小懒的少年出现在灰马旁,给众人行礼后,转身对着一斤说道:“真是难得一见的极品河曲,容小人代您骑上几圈,大师放心,稍后定会妥善安排。”

萧慕言对着一斤点了点头,不再犯傻的于小懒毫不迟疑的脱下刚刚才穿上身的貂裘,递给骑马小哥,彼此虽然一言不发却都清楚其中的意思。

骑马小哥也不废话立刻穿上貂裘骑上灰马扬长而去,一行人也不再耽搁按部就班的上了马车,朝着内城驶去。

去往四海镖局的路上。

“于施主,你刚刚是怎么了,神志不清还流着口水,是癫痫发作了吗?”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既然已经给女施主道了歉,那么一斤便开始问起排在第二位的疑惑。

“呃,这个...一斤,等你到了情窦初,不对你作为和尚永远不会开,那个...我只能说我绝对没有癫痫。”

听到这个颇为模糊的回答,一斤不由好好想了想,却没有想明白,于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头向萧慕言问出了第三个疑惑:“小师叔,为何你那时突然不认识于施主了。”

萧慕言倒是回答的干脆:“因为于施主见到漂亮姑娘瞬间掉了魂,再配上流口水的极端花痴行为,让我感觉很、非常、无比的丢人,所以我才选择了暂时不认识他。”

于小懒倒是不计较萧慕言的嫌弃,反而自我感觉没有那么不堪的问道:“公子,有这么明显吗?”

萧慕言直接转过身,再次开启暂时不熟模式,而解开了第三个疑惑的一斤,开启了复盘:“当时于施主的情况是这样的:首先,如果小僧没有猜错,于施主应该是要说“姑娘抱歉”,但却说成了“姑娘抱”;其次,于施主抬起头就神志不清了;最后,于施主就一直盯着南桥姑娘看,边看还边流口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回巷中查看,如此严寒,于施主流出的口水一定冻成了好大的一块冰面。”

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眼光的于小懒,此刻根据一斤的描述,不由在脑海中绘出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顿时呆若木鸡,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南桥的眼光,他无比的在意。

于小懒又呆了,但一斤却开口问道:“小师叔,首先、其次、最后这三组词我使用的对不对?”

萧慕言顿时开怀大笑,一边嘲笑着于小懒一边对一斤说道:“一斤就是聪明,不但用的非常对,而且效果当真是极其的妙,哈哈哈。”

得到表扬的一斤,立马开心的像个七八岁孩子,毕竟短时间内就领悟出“顺其自然”,以及“首先、其次、最后”意思的小孩子本就该得意。

为了不暴露秦似卿的身份,马车进入内城之后,萧慕言和一斤也没有掀开车帘向外张望,至于于小懒更是忙的没有丝毫兴致去领略内城的风光。

不久前,呆若木鸡的于小懒忽然打开了三人的包裹,一阵翻找之后,破天荒拿出了他从未用过的梳子和镜子,然后直到现在,都一直在旁若无人的对镜梳头。

一炷香之后,马车停了下来,车外传出南桥的声音:“到了,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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