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见人品,爱的尽头往往是恶语相向,是撕破脸皮,是憎恨,是诋毁,是用最难听的话骂曾经最爱的人,是抹除掉所有的感情和付出,是看清人性最丑陋的人性,所以说,婚姻这条路,山高路远,走到最后全凭良心。

出轨的男人几乎都是没有良心和责任感的,还自私自利。男人只要事业有点起色,就开始嫌弃老婆,特别是那种牺牲自己照顾家庭的老婆。

夏沛无数次的想向命运呐喊,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让自己经历这种至暗时刻,婚姻不顺,事业受挫。但是命运之神没有任何答复。

就这么在思维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夏沛错失了抹去真相最后一粒灰尘的机会。这给夏沛带来了无穷无尽的麻烦。尽管夏沛把所有的谈话录音了,但是里面缺乏关键的信息:张家胜和曹碧直接承认出轨。

中秋节,精神状态极度抑郁的夏沛坐上了回乡的动车,四个多小时的车程,摇摇晃晃,哐当哐当,江汉平原的风光一览无余一成不变,秋阳暖煦,广袤的大地披上了节日的盛装,金黄的稻浪一层连着一层,似乎要铺到天边;果园里,瓜果飘香,微微吹拂,沁人心脾,黄澄澄的柿子,红火火的高粱;江河湖汊里,一网网鱼虾,一船船莲藕,在千顷碧波里荡漾。四处野鸭和菱藕,秋收满畈稻谷香。

夏沛一直不喜欢秋天,秋天万物总带着衰败肃杀的气息。尤其是这个秋天,痛苦的伤心的迷茫的秋日。这列从上海虹桥开往重庆北的列车,满载着万千愁绪,她就是普通乘客,匆匆的过客,谁又会注意到这样一个普通的平凡的女人的悲和喜。滚滚历史长河中,像她这种失意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那个哭倒长城的孟姜女,那个怒沉百宝箱的杜十娘,那个寒窑挖野菜十八年的王宝钏……

夏沛找不到情绪的出口,疲惫的不知所措,唯一的能想到的出路只能是回到故乡的山水,回到父母的身边,去寻求父母的主意。

山城的秋天,已经凉意明显。穿城而过的清水河已经干枯的只剩裸露的河床。这个枯水期,土家妹子再也喊不出:妹娃要过河,哪个来推我。安静的街道,偶有推着三轮车叫卖的声音:包谷,烤红薯。

夏沛沿着河道走了500米,再穿过一条有坡度的小巷子,来到一栋7层的居民楼。上楼的时候,她遇到了三楼的领居玉杰。

“稀客呀,好久不回来了。长瘦了好多。”玉杰热情的向夏沛打招呼。

夏沛不愿在自己落魄无神的时候遇到熟人,头也没有抬起来,淡淡的回了一句:是呀,好久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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