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朝歌无语至极:“是冼县令亲口说的,而且和裴家情况相似的,还有楚地萧氏、荆州韦氏,他们被流放了,想必大家都知道。”

众人听完,沉默不语,他们当然知道,只是当时感叹的时候,没有想到下一个是裴家。

“如今我们老祖宗的封地在,只要齐心协力,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裴朝歌看气氛沉默,鼓舞道:“形势瞬息万变,焉能知道我们裴家没有出头之日!”

“没错,当年裴家只是偏远的一个部落,谁都不放在眼里,是老祖宗一步步发展壮大的”

裴承宗朗声道,说起祖先,脸上洋溢着自豪。

裴朝歌看着他,心情复杂,这孩子偶尔挺靠谱的,就是不够灵光。

族人们都知道老祖宗创业艰难,也没比现在好多少。

他们是裴家子孙怎能自暴自弃,辱没门楣呢?

裴朝歌看着众人脸色逐渐好转,完全接受现状,不再做梦回到岳南,瞬间放心不少。

裴仲文本想唱衰裴朝歌,没想到她几句话,族人不仅更信服了,反而凝聚力更强了,这女人好手段啊。

裴朝歌凤眼凌厉看向裴仲文,大多数子孙是好样的,但是害群之马要惩罚。

“裴仲文,你撞伤陈氏,辱骂他们母子,立刻道歉。”

“什么?”裴仲文刚想反驳,忽然发现裴朝歌周身气质骇人。

他摸摸肿胀的屁股,这女人下脚太狠了,要是不道歉估计还得打。

“赶紧的!”

“撞人还有礼了!”

“快道歉!”

裴仲文在族人催促中,不情不愿的挪动脚步,勉强小声道:“对不起”

“大点声!真诚些!”

裴朝歌神色严肃,不怒自威,好似长辈教训小辈。

裴仲文有一瞬间恍惚,怎么这么像老祖宗?

瞬间正经起来,态度诚恳道:“刚才是我口不择言,冒犯了。”

裴平昌和陈氏都不是计较的人,收下歉意,原谅了他。

裴朝歌见状神色稍缓,她是年纪大了,不愿意动手,要是以前,非得打得裴仲文下不了床。

这人刚刚被踢得不轻,也算教训了,希望他能长记性。

裴家现在遇难,需要族人齐心协力,万万不能内讧。

裴朝歌见众人都在,朗声道:“从明日起,实行工分制。”

“百亩田地需要开垦,青壮男子每人分五亩地,劳作一日可等2工分,按工分领取粮食。”

“年逾六旬的老人和不足十五岁的孩童不用劳作,正常供应饭食。”

她今日发现,族人有像裴平昌这样任劳任怨,努力学习耕种的。

也有少数消极怠工的,还有个例啥也不干,一手不伸的裴仲文。

然而所有人都吃大锅饭,吃食都是一样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人不满。

日后需要族人日日劳作,必须有合理的制度规范,保证公平,提高积极性。

族人们一听,以后吃饭要凭借工分?瞬间议论起来。

“族长”一个年约4旬的微胖妇人站出来,神色犹豫:“我家只有两个女儿,实在干不了重活,你看?”

裴朝歌认出来是远房堂哥的妻子,堂哥早逝,只留下母女三人相依为命。

两个女孩子都未到20岁,身材纤弱,正怯生生的跟在母亲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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