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霜用实际行动做出,她是一个没沾染荆棘的人,身上没有沾过鲜血,只吸取纯净的灵气,

而不是哗众取宠的傻子,也不像琑月仙子说的不堪。

只要他们在的地方,她就可以出一小部分的力气,做那个天真无邪的少女。

可是道貌岸然的人,轻飘飘说出魔族的不堪,说着每个人的罪恶,凭空捏造出来的谣言,把玄雾山当作扔垃圾的地方。

她也希望被理解,可那些人都不理解。

世人觉得魔族的人全是恶人,披上好人的外衣,也终究是恶人,是看不得光的耗子。

南霜也不想改变了,既然他们说的坏,那就全部做出来,闹的沸沸扬扬、生灵涂炭,不留一个活口。

她蹲在永南池边,静静的看着池水,擦了擦眼角,发觉湿润了。

“泯年,我一点也不快乐。”

泯年不懂感情,只是见到小主人不高兴,就想把那些人都除掉。

她拍着小主人的背。

“小主人待在主人身边,一定会高兴起来。”

镯灵发觉自己累了,长铃渐渐消散,闭眼回到泯镯里。

她抬起眼眸,与少年一同施法,调息零誉的身体。

可这伤不是一天就能好的,南霜走向池子里,摸了摸零誉的手腕,还有些暖和,又摸了摸胸膛,也有一点热。

“杄竹,你哥哥暖和。”

少年脸上沉重,摸了摸大哥的脖子,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抬眼看向她的额头,还有那个印记,摸了摸她的手,比前几日的还要冷。

“零誉还是冷,可你的手更冷了,等会带你去暖暖手。”

南霜摸了摸手,和以往没什么差别,只是有些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罢了。

“我没事。”

她刚说完这话,喉咙一阵灼痛,忽而吐出一口鲜血,在池里蔓延开来。

少年照顾不过来,嘴上安慰道:“南霜,你都吐血了,快去休息一下。”

她闭眼眼睛,呼出一口气,眩目瞬间涌了上来,仿佛置身在湖底深处,双脚竟如同枯树枝一般瘫软。

思想如同漆黑的夜里的一滩死水,停滞得不起半点波澜,零誉如何都与她无关了,如同一棵朽木,渐渐的倒进池中。

额头上的印记消失,双手恢复成原色,身体沉入了池底。

少年来不及抓住,匆忙安顿好零誉,二下池中抱起晕厥的她,放到池边做按压,使其吐出水。

在哥哥和朋友之间,立马选择了南霜,抱起回到了殿内,之后才背着哥哥回殿内休养。

南霜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情景是湖边。

平静的河面掀起大浪,使地面破开一道裂缝,河水涌进裂缝中,形成一条蜿蜒曲折的路。

她飞下去一看,地面形成一个阵法,一条大蟒蛇盘在巨石上,玛瑙般的红眼睛,正死死盯着她看,时不时吐出星子。

寒风凛冽,她擦了擦脸,站在阵法前,单膝跪地,两指点入阵中。

身体不由自主的起来,抬眼看向蟒妖,道:“你在此地许久,守的什么宝贝?”

“阴阳轮回镜。”

南霜并未过多惊讶,微微点起了头。

“你有你的责任,这宝贝沉于地底也好,不会出什么乱子。”

蟒妖看她走的果断,似乎并未期待,出声叫住了她。

“你的命运已被改写,不想看看吗?”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看蟒妖,发现它已经爬下深渊,而巨石上镶嵌一块镜子,样子小巧精致。

自己的命运被改写,那之前的命运又如何,是被谁改写的?

她带着心里的疑惑,大步走了过去,手碰上巨石的那一刻,蟒妖窜了出来,眼睛看着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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