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理所应当,而六尘也坐的理直气壮。就在岑昊宇刚说完话的时候,六尘已然顺势坐了下来。
贾兴山脸色难看的看着左右手的岑昊宇和六尘道:“我可没有邀请二位。”
岑昊宇摆摆手道:“这都是小事,再说有幸请贤隐寺的高僧吃饭,有着一饭之恩,你以后有要求什么不能直接提,保你受用无穷。”说罢又对着六尘道:“小和尚,要不要给你点些素菜。”
“不用,”六尘摇了摇头,从桌子上拿起一双筷子,然后马上伸手夹了一大筷肉丝塞进嘴里。
“这这这,和尚不是不吃肉的吗?”贾兴山目瞪口呆,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施主着相了佛教中有规定,教徒们可以吃三种净肉,即“一我眼不见其杀者;二不闻为我杀者;三无为我而杀之疑者”。”六尘嘴上说这话,手上却是不停,又夹了一大块肉。
岑昊宇皱眉道:“据我所知,《大般涅槃经》正是促成僧人禁食肉的前提。经中有“食肉断慈悲种”的说法,所以佛皇萧衍认为,要想真正将慈悲、放生、不杀生的思想发扬光大,就必须禁断肉食。”
六尘头也不抬:“所以说啊,空谈误国啊,萧衍这等非僧非佛之人,仅凭自己臆想就胡乱解说佛经,最终搞得国破家亡,顺便把我佛的快乐也给断了。”
岑昊宇嘿嘿一笑:“你这话敢说给贤隐寺的人听吗?”
六尘顿了顿,笑嘻嘻:“法不传六耳,阿弥陀佛,施主就不要吓唬我了”
再次塞了四五大口菜,六尘喘了口气,然后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岑昊宇和贾兴山,指了指桌上的菜说:“阿弥陀佛,贾施主、岑施主你俩也别客气,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
“……”
“半天的时间,你想好了没有?到底要怎么样去找兰大首领?”岑昊宇此时已经撑得吃不下去,他一边半躺在椅子上一边揉着肚子对着贾兴山说道。
看着坐在旁边的岑昊宇,贾兴山没好气的回答:“你现在还没洗脱嫌疑。”
岑昊宇轻咦一声:“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六尘小和尚已经替我做了证明。”
贾兴山点头:“我怎么知道你俩不是提前串通好的。”
“阿弥陀佛,出家人真的不打诳语。”
贾兴山看着直到此时还坐在桌边狼吞虎咽的六尘,实在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吃得下去这么多的饭菜,也实在很难看出来他是一个高僧的样子。
贾兴山又转头瞪着岑昊宇,好像努力要从他的脸上找出什么想要的东西来,但是看了半晌也没丝毫所获,然后转头看向六尘小和尚,才缓缓开口说:“这里是兹阳州,贤隐寺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话却问的极不礼貌了,不过贾兴山性格本就如此直率,六尘又没有什么高僧的架子,所以也不以为意,点了点头:“不瞒两位施主,我来这里是为了见一个人。”
贾兴山冷着脸,眯着眼睛看过来。只是别人这样一直看着,自己却在不停地吃着,六尘也确实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再吃了两口菜,放下筷子抹抹嘴,咳嗽一声,正了正脸色,抱拳对贾兴山说:“多谢贾施主的盛情款待。贾施主急公好义,义薄云天,实在是令人钦佩。但是此事在下亲眼所见,此事应当不是岑施主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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