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一脸铁青地离开了讲武堂,而此时也正是临近日落时分,落日余晖将天际映得通红,晚霞掠过沈岩铁青色的面庞,此时的沈岩看起来也似乎不再那么平易近人。

外出打猎归来的四个壮汉,在经过沈岩身旁时,竟是连招呼也不曾再打,生怕此时的老头儿,一会儿将脾气洒在自己身上。

哪怕他们并不知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把老头儿气成这般模样。

毕竟,他们也不想无辜受这无妄之灾。

待沈岩走远后,为首的中年壮汉这才敢轻声道:“沈符,这老头儿今日怎么了?脸青的像生铁一样。”

“那还用说吗?准是你家沈陆惹老头儿生气了。”名为沈符的中年人说道。

“嗨,你个沈符,怎么不能是你家虎子惹老头儿生气了呢?”为首的大汉,一脸粗犷地道。

“还真别说,真有可能是那几个兔崽子。我看老头子出来的方向,好像是村口的……讲武堂吧!”

在两人理论之际,略显削瘦的男子出声打断道。

说罢,四人好像想起了什么,也顾不得肩膀上依旧还扛着两只死去不多时的野狍子,大踏步地向讲武堂方向赶去。

“嗨,我就说嘛,果然是这四个兔崽子。”略显削瘦的男子指着屋里像四根傻木头一样的孩童道。

他名为沈离,虽然身形有些瘦削,但是其并不像羸弱之人,毕竟,生在这大山深处的人,哪儿有气力小的呀。

来者并非他人,这四人正好是屋内四个孩童的父亲。

只不过,平日里他们都在进山打猎,毕竟,村中的壮劳力如今也只剩下他们四人了。他们所需要肩负着整个村子的口粮。

留着一脸胡茬的大汉,有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给人一种刚正不阿的感觉,强壮的肌肉裸露在外,犹如虬龙般的血筋攀爬,充斥着无尽的力量。

而他,不仅仅是打猎四人队中的队长,也是沈陆的父亲,沈焕。

还不待屋内几人出声问候,沈焕四人像是提溜小鸡崽子似的将屋内几人提起,斥问道:“兔崽子,你们怎么惹老头子了?”

沈陆四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顾不得耳朵的疼痛,只好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听得沈焕四人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沈焕,沈离,沈符,沈奇四人相视略显尴尬地松开了手,像是想起了些什么。

貌似,曾经年少的自己,也是如此吧。

果然,有些东西还是随根儿的呀。

简单的斥责之后,四人各自领着自家的崽子向村里走去。

毕竟,要到干饭的点儿了呀,照老头子今日的脾气,再误了整个村子人的吃饭的时间,恐怕哥几个也难逃吃不了兜着走的局面。

………

篝火升腾起,袅袅炊烟入云,在将狍子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便被架到了火上炙烤。

层层油脂外溢,不时的滴落在篝火中,发出噼啪之声,顿时一股肉香之味儿飘散空中。

“去,把你们爷爷请来,准备开饭。”沈焕对着今日调皮捣蛋的四人说道。

“是,阿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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