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被一脚踹开,瞿子钰倒在地上,痛的蜷缩成一团。她只看到于蔚跑了进来,径直奔向她,小心翼翼的把她打横抱起,快步走向担架。
瞿子钰再次醒来已经在医院里。眼前一片洁白,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她有些困难地动了动手指,只看到面前的输液架。病房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伤处仍然隐隐作痛,她每一次呼吸都抽动着肋骨的伤痕,多半是骨裂了。
她缓了口气,挣扎着想坐起来,门忽然开了,护士像一只洁白的大鸟飞进来,身后跟着于蔚,护士一看她就开口道:“别乱动,你现在骨折了,必须好好养着。”
“徐磊呢?”
“你放心,他已经被依法拘留了。”于蔚走到她身边,露出宽慰的笑容,瞿子钰问道:“他能被判多久?”
于蔚脸上的笑容一僵,她使了个眼色,护士便识趣地离开了病房。她走到瞿子钰身边坐下,握着她的手说道:“如果你要起诉离婚的话,我会尽力帮助你。”
“他能被判多久?”瞿子钰固执地问道。于蔚只得解释道:“你身上的伤势只是轻微伤,他没有触犯刑法,家暴治安拘留期限最长只有十五天。”
“十五天?”瞿子钰难以置信地问道,一不留神被呛到了,她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由于牵动肋骨处的伤痕,她疼得脸色惨白。于蔚看得心中不忍,本想伸手安慰她,却犹疑着缩回了手,瞿子钰抓着床单,唇畔浮现了一个讥诮的笑容:“他都把我打成这样了,才被拘留十五天?”
于蔚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垂下眼眸说道:“我可以帮助你向法院申请保护令,防止他再来报复你。”
“既然明知道他会来报复,为什么不能把他抓进监狱?”瞿子钰抬起头,近乎绝望地问道,“难道非要我被活活打死,他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吗?”
“……抱歉。”
寂静如刀落下,两人一时都陷入了沉默。瞿子钰终于平静下来,神情木然地看着地面,于蔚看着她嶙峋的脊背和瘦的凸起的锁骨,心有不忍却无能为力,只得说道:“如果他出来后再对你动手,就打我的电话,无论什么时候,我一定会立刻赶过来帮助你。”
瞿子钰没有出声,于蔚叹了口气,只得离开了病房。许鹏在门外等着她,两人走了一段路,于蔚才苦笑道:“畜生是不会悔改的,男的出来后肯定会报复,但只靠一纸保护令,在实践中又起的了多大用处呢?”
“你对我抱怨也无济于事。”许鹏说,“如果你不满,可以写信给全国人大法工委。”
于蔚愣了片刻,笑得有些僵硬:“抱歉,是我话太多了。”
“不想面对的话下次就别来了。”许鹏说。于蔚小声道:“畜生都披着人皮,万一我今后遇人不淑怎么办?”
“你一个跆拳道冠军还需要担心这些吗?”许鹏半开玩笑地问道,于蔚却说:“如果他要报复我的父母和孩子,我该怎么办?你又不是女人。”
“越说越离谱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是人吗?”
“你不懂。”于蔚摇了摇头,“你没有当过弱者,不会明白这种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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