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姑娘......我......”
眼看着朱氏的心里防备守线正在被明礼一拳一拳击的粉碎,马上就要城门失守之时,她身边的一个管事李嬷嬷上前一步扶住了她。
李嬷嬷笑盈盈的提点道:“大娘子,您糊涂了不是?虽说咱家老爷是庶出,但老太太不是早答应了要将咱们芸姑娘和草公子一块儿记在她的名下吗?那便算是嫡亲孙儿了,既是嫡亲,那哪还有不尽心的道理?”
朱氏被这么一说,也暗暗稳了心神。
是啊,老太太和二丫头之间胜负未分,她可不能这么早就站了队伍,万一弄错,得不偿失。
她一撩头发,整个人站在风中便如弱柳扶风一般,她轻轻笑道:“二丫头挂念自家弟妹是好事。只是,你才和离归家,夫家又惨死血泊,切莫如此劳心伤神,家中姊妹婚事自有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操心。再说,你三弟四妹身份不高,天资不佳,随便配个普通人户,我便心满意足了。”
朱氏挽住明礼的胳膊,说道:“对了,不是说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吗?还去吗?”
她的耳边响起了之前山茶的一番话,她说:三房朱氏,青楼出身,首鼠两端,依附于明老太太而活。姐姐出嫁之后,明欣就养在她的膝下。
要找明欣的尸首,必要从三房开始下手。
“三婶不是说特意做了新衫衣裙要我去试吗?还去吗?”
朱氏被噎了一句,但面上面容不变:“对对对,自然要去,我们走吧。”
琼花阁
树木枝头花朵娇艳,离离青草葳蕤繁茂,一泓池水清澈如镜,花木幽香弥散,水榭华庭临水而立。
朱氏身边的赖嬷嬷正跟着明芸身后,一遍又一遍的细细嘱托:“四姑娘您可要一定小心二姑娘,这回回来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好对付得很。今日张家二房的王大娘子和扬公子也来了,夫人必要亲自出去接待的,所以......”
“赖嬷嬷!“
明芸的头上被金簪玉钗插满发髻,浑身珠光宝气,活像个一夜暴富的土财主。
她极不耐烦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啰嗦?母亲也是,扬哥哥难得来,我本该好好去和他说话的,做什么非要我陪明礼试衣服?那个千人睡、万人骑的贱货,她连参加赏花宴的资格都没有!依我看,昨日也不过是打肿脸充胖子罢了,母亲怎就这么害怕?还一定要我去陪她,真是讨厌死了!”
赖嬷嬷被骂的一句不敢吭声。
她将明芸送到琼花阁大门前,思来想去还是又道了一句:“四姑娘您记得,这里面的衣衫一定要让二姑娘穿上。夫人那边估计忙不过来,奴婢就先过去了。”
明芸压根儿没心思听说教,直接捂着耳朵,转身走进去。赖嬷嬷见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反正自己已经按朱氏的吩咐把该说的全说了。至于四姑娘究竟听进去了多少,她也没办法控制。
“天哪!好漂亮的料子!”
明芸一下醒了神,她两眼放光的冲了过去,小心翼翼的去摸,这一摸直接吓得明芸心颤,她大喊道:“竟然是浮光锦!母亲竟然用价值连城的浮光锦给明礼那个贱人做衣裳料子?!”
她的胸口被一股恶气憋着,手上用力攥紧那件浮光锦衫裙。
然而这时,明礼正饶有兴致的双手抱胸倚靠在门边。方才,张家来人了,朱氏也没有心思同明礼再过多的虚与委蛇,于是便撂了她,匆匆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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