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朱相国转头道:“慕容庆寿,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可知大燕国的反贪连坐法吗?”
“回朱相国,庆寿一生只埋头读书,并不懂得这些,家父有何作恶之举,在下也一概不晓,望相国大人明察。”慕容庆寿赶紧分辩。
“朱某明白了,你喊冤是因不曾亲自作恶,故而觉得冤枉。”
“相国大人明鉴。”听到朱金蟾如此说,慕容庆寿仿佛闻到了可以释放的气息。
“那你知道慕容壮杀人夺地,抢人妻女,勾结官府贪赃枉法,逃避治罪吗?”
“当然不知道。”
朱相国接过书吏递来的几张判决纸又道:
“一位闲散王爷一年的奉养是三千六百两,加一些米面粮油和布帛,但你们全家老少一年吃饭就要花去两万八千多两白银,吃一项已如此,其他衣住行各项,一年花销超过十几万两,你一个人一年在账房所领是一万四千七百两,外加各种杂物,即便不知你父作恶敛财,那以你读如此多的书,也应知书达理,总清楚以你父每年的奉养,怎可能让你一年花一万四千两?本相再问一次,你知不知道慕容壮老贼有敛财贪赃的恶行?”
“我.....庆寿实在不知。”慕容庆寿继续强辩。
“原来你是个弱智,是个二傻子,喊冤倒是懂得!你都读的什么书?既不知国家有法度,更不知住在一个府邸的老贼有暴虐恶行,知道你收的那十几房小妾都是你们王府的恶仆抢来的吗?其中三房还是别人的妻室,这些也不知道吗?”
朱金蟾很郁闷,跟这些凡人中的鸟人实在不想多废话。
“我确实不知,请朱相国宽赦庆寿,庆寿情愿断绝与慕容壮老贼的父子关系,从此各不相干,庆寿愿意改姓,做个普通百姓,望大人放了庆寿吧。”慕容庆寿苦苦哀求。
“改姓?还想做一个普通百姓?慕容庆寿,你的呈堂供词都在这里,明明白白记录了你交待的事实,还有多人交叉供词,证明你完全清楚府上的各种罪恶,难道你觉得朱某也和你一样,是个二傻子弱智?随便几句胡搅蛮缠的话,就可蒙混过关?你老老实实的倒也罢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朱某,你还想活吗?”朱金蟾阴沉的目光中透出杀气。
“我...我...庆寿经相国提醒,想起来了,似乎还真知道一点点,但是作恶的是慕容壮老贼,又不是我,抢人妻女的也是慕容壮恶贼,与在下实在无关的,万望青天大老爷明察!”慕容庆寿忽然赖在地上,开始磕头如捣蒜,声带哭腔,看起来十分悲苦。
朱金蟾都被这家伙气笑了:“真有你的!你享受慕容壮搞来的锦衣玉食时,你心安理得,淫人妻女时,你毫无羞耻,更无恻隐之心,去账房领银子挥霍,也毫无顾忌,一切都享受的轻松自在,平时对你爹的累累罪行却无点滴规劝,更谈不上检举揭发,到如今恶贯满盈,要付出代价了,你倒把一切轻描淡写,推的干干净净,不但装傻充楞欺瞒本相,为了苟活,还临刑喊冤,还说要弃慕容姓氏,还骂你爹是老贼,我看你不应该叫庆寿,你可以改叫禽兽,你个狗东西,不但毫无廉耻,更是毫无心肝,够狠够毒,若大燕国你排无耻第二,绝没人敢排第一!还敢自称冤枉,很好,非常好!你既敢冒头来偷奸耍滑,想跟朱某斗智斗勇,我成全你!来人呐!”
“在!”
“把他架过去,先从这只禽兽开始阉,活做好点,做仔细点,别让他死了,本相还要请他去黑煤窑里锻炼锻炼。”
“是!”
“饶命啊,庆寿知道错了,求相国大人饶命啊......”兵士哪管他叫喊,立即拖翻,直接绑回了刑柱。
张屠见朱相国亲自下令,立即精神抖擞的扑了上来,凶神恶煞的眼对眼死死盯着慕容庆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然抽出两把铮亮的尖刀,在慕容庆寿眼前飞速乱劈,每一刀都在最后一寸缩回,来回多次,吓得慕容庆寿屎尿齐喷。
口中只是大喊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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