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启看着倒地的哥布林,望向眼前的手握利剑的骑士。曾经在平原上远远眺望的装备此时尽收眼底。银白色的甲胄包裹着除裆部以外的所有要害。铁制的长剑锐利无比,银色的剑身此时正披着一件鲜血制作的红衣。
吴启挺身向前,刺向骑士戴着方巾的脖颈。赫尔顺势挥动长剑抵挡,左手的火把因主人的动作不断摇晃,洞穴里的微光时断时续。
在这光芒消散又重现的每一个瞬间,赫尔都如同露营者面对一个突如其来的猛兽般胆战心惊。对方诡异的剑法巧妙抓住每一个黑暗的瞬间进行蓄力和蛰伏。当摇晃的火把重新照亮岩洞,他第一眼看见的永远是那只有咫尺之隔的剑刃。
在这陌生的环境中,让赫尔更加厌烦的还有那些立在黑暗中不断向他投来弓箭和石头的低阶哥布林。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晓得了眼前之人并非所谓的亡灵也绝非堕落的骑士。自己征战数十载,历经大陆边境每一寸土地。从未见过这种剑法,横劈、前刺、重斩,动作熟悉又陌生。
是被召唤的魔王吗?数年前传遍大陆的异教徒破译的古老秘咒,让王国的舆论场沸沸扬扬,让教会的威严迎来挑战的,最终被至高主教认定为意在颠覆神权的谣言,原来并不是!
随着火把在激斗中的脱手,洞穴彻底的被黑暗笼罩。漆黑中时常响起剑刃相交的响声,连带着几道白光闪过,好似乌云中惊现的闪电。一边是身经百战,稳步后退的西幻骑士,一边是逐渐苏醒,步步紧逼的东方杀神。
“是那个被动吗?”吴启看着退至角落的骑士,心情逐渐平复。
虽然刚刚才觉醒技能,但身体好似持有记忆一般。一切动作行云流水,莫说别人,连吴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就好像新生的婴儿天然的会喝奶一样。
“结束了。”吴启淡然道。
“噢?原来你会说话啊”骑士带着嬉笑回应道,“头盔下的面容,应该不是哥布林吧!”
骑士不愧是骑士,一切的后退只为了占据着彼时的位置,一个岩洞的三角区。在这样一个地方,唯一的攻击只能来自一个方向,唯一的攻击路线只支持一个发起者。不是魔王就是哥布林,自身只要凭借着优良盔甲的防护消耗着对方的体力和摸清魔王的套路。待时机合适时向魔王发起反击,其余的哥布林自会作鸟兽散。
“来吧!”赫尔将剑架在胸前,冷眼看着黑暗中的对手。
“五个!”赫尔看着魔王身后的阴影默念道。
“我来了。”吴启示意着身后的哥布林发起投掷,黑暗中几个沉闷的物体向骑士冲去。
“又是石头吗?令人失望。”赫尔应对流利,剑体轻易击碎了飞来的物体。几道异声过后,骑士惊讶的发现破碎的物体中似乎流出了某种粘稠的液体。此刻,它们沿着盔甲间的缝隙侵入了自己的身体。
攻击的路线密集且精确,脖颈上的方巾沾满了粘液。大量的液体循着脖颈流向盔甲内部,骑士方才意识到刚才的攻击只是试探,自己一定在某一刻暴露了自己的脖子。不,不对!攻击只是将自己逼退至此,这个能最大限度防御攻击却也注定无法闪避的地方。
脖颈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暴露,是在什么时候呢?
赫尔闻着身上的油气,忽然想到洞口木牌边上那新挖的泥土。
“你早就!”骑士带着愤怒挥剑向前,试图抓住最后的生机做着最后的殊死挣扎。几乎就在同一瞬间。在另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蛰伏已久的萨满念动咒语,一道火焰出其不意的越过族人,击中了更远处的目标。
持握利剑的骑士吃痛咆哮,火焰沿着油痕啃咬着他的肌肤。即便如此,他依然忍痛使力将长剑高举,借着火光斩向那披着骑士盔甲的魔王,试图在临死前捍卫自己最后的荣耀—怎么能就这样....输给哥布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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