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弛,嗯,很松弛。
不知道哪里来的松弛感。
当地人就特别的松弛。
谁谁都可以坐一起聊天,啥时候都可以聊。
本来是在层层叠叠的快递架的一堆快递盒里翻找我的快递,驿站小姐姐突然蹲下来和其他人聊起鸡蛋价格,我…
脑袋里上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只留下一阵扬起来的灰尘,久久散不去。
我身后的几位排队取件的人看不下去,便也参与到聊蛋的队伍中去,好像用不着取快递一样。
我不耐烦的按按圆珠笔的笔帽,可能按的节奏应和不上他们的语速,就发现我在等取件,小姐姐就又回到快递堆里,给我翻找属于我的那几个快递。
路边随便一家或者商铺,里头坐着四四五五的人,围着桌,不是在喝茶就是在打牌,好像从天空冒出点光亮就开始的。
家楼下有几排平房,里头有户人家,应该是当地的文艺范领军人物吧,从清晨,天蒙蒙亮,不知道谁家的大鹅还是什么家禽的第一声喊叫开始,那户文艺范的人家就开始很大声唱大戏。
地方曲艺,国粹,流行的京歌…都有!一整天,不间断的播放,不分工作时间或者休息时间。
城市里“叫早”的车喇叭声,这边没有。有的就是纯纯的“生态”感“叫早”。
地上叽叽喳喳的雏鸡、雏鸭、雏鹅,天上、树梢上叫不出来名字的鸟,大大小小的狗狗…
“叫早”之后就是烟熏火燎的柴火味,随着大喇叭的音符,钻进金刚纱窗的卧室里。
已经很多次都在睡得迷迷糊糊中,误以为哪儿哪儿烧起来了,顺着气味寻到窗户边,才知道是别人家烧火做饭,正常使用柴火,而瞌睡,早就抛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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