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没事吧?”一青衣弟子听到动静,赶紧进来上前端茶递水,脸上充满关心,小心问候。

天元真君面不改色,无所谓的挥挥手,淡淡来了句,“无碍”。

心里却直下不停嘀咕,怎么回事?跟他作对的人,都被暗杀完了吧?天元真君这时有些不确定了。

看来改天还是再去看看那些人,有没有真正的彻底消失。

天元真君打定好注意,就让青衣弟子退下,自己继续抱腿闭眼打坐修炼。

他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抓紧提升修为。

……

年轻妇人跟口中的嫂子聊天,两人就暂时没看到苏墓早已醒来。

现下一见苏墓睁开眼,那个被喊庆芳,身着灰棕黑色补丁麻布衣服,树杈简单挽着头发的年轻妇人,蜡黑黄凹瘦的脸上一喜。

连忙拿着长竹筒往黑棕黄的破碗里少倒了些水,小心的捧着破碗对着苏墓已干裂起白皮的嘴角凑近。

不是她这么小心翼翼的,实在是在这流放路上,处处打点都要花钱,再加上苏家本就是平民小百姓一枚,也没有那些大官有……底蕴。

再说了,据她仔细观察,这两天的天气,好像有些异常啊,不得不小心一点……

所以,在到达冥幽州之前,一切能节省的东西,都往死里节省,其他的先活下来再说。

就这个黑棕黄的破碗,还是某天流放路过一个破庙休息停顿时,她眼尖就瞅见那旧佛像下的旧供木桌上有,趁人不注意,让苏大嫂配合她侧身遮挡,悄咪咪揣在怀里带走了。

只留下,桌子上厚厚的一层灰,显眼的一圈圈圆圆干净的痕迹。

不是她庆芳不敬佛,流放路上有幸活下来到达冥幽州,再说敬佛那些吧。

若是杠,就质问一句,没命怎么敬佛?难不成下辈子?下辈子还是不是个人再说吧?!

再说了,她之前敬佛、祈求佛,可佛从未如她期待那般降临过......

在旁边也不顾地上脏乱的苏大嫂抱哄着有八个月大的婴孩,一脸不屑但眼神一直观察的看着自己弟妹小心伺候沐丫头。

苏大嫂就是一开始跟着庆芳大声说话的那个人。

跟着被称为庆芳的年轻妇人喂水动作,苏墓慢慢抬头,缓缓撕张开早已深深融连一起的嘴唇上下两瓣。

“嘶”随着苏墓吃力的缓缓张嘴,嘴里嘴角都沁出丝丝血迹。

在一旁的苏大嫂和庆芳,都不免了替苏墓小心翼翼的揪心,生怕苏墓因此而嘴巴坏了,又遭一重罪。

随着水一点一点的浸湿苏墓嘴唇,再一点一点的往她口腔里流去。

“咳咳,咳。”

苏墓才醒来不久,也是死后多年来第一次控制活生生的身体,再加上现在也口干舌燥极了。

就差喉咙冒烟儿,从她嘴巴里轻飘飘的飘出来,冉冉升起了。

一时间,干裂的嘴碰上湿润的水,还是有些不适应,免不了被呛了几口。

苏墓心想,这水可真好喝,甘甜甘甜的……

“呵,真是命大哟~”

苏大嫂看苏墓被自己弟妹庆芳小心翼翼地喂水,还被呛了几口,顿时就开始阴阳怪气了。

“嫂子,要不,你少说两句?”

庆芳面对嘴里不饶人的苏大嫂也是无可奈何。

明明一出事,最担心的就是她,还帮着沐丫头带孩子。

“哼。”

苏大嫂闻言,不说话,白了一眼庆芳,转头继续哄孩子。

庆芳见苏大嫂偷偷摸摸的看苏墓,无奈的抿嘴摇头一笑。

真是心软的大嫂,就是吧,太尖子嘴豆腐心了。

说的狠,心最软。

“沐丫头,你现在感觉咋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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