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孙氏的缄默,凤四柱初生牛犊,并不惧怕族长,开口呛声道。

“婶子信口雌黄,就不怕遭雷劈。”

凤四柱不开口不打紧,一开口,张老太立刻往地上一坐,撒泼打滚起来。

“孽种,我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竟生下你这个杀千刀的孽种。如今竟还逼着我去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我死了算了。”

张老太捶胸顿足,眼泪鼻涕流了一把,突然想到什么,冲向孙氏就要开打。

凤四柱一直注意着张老太的动作,上前一步,拦了下来。

张老太打不到孙氏,便指着骂道,

“是你,是你这个黑心贼婆,教唆我老四根跟我离心,现又拐卖我孙女。你是看不得我好,想叫我家破人亡,你不得好死。”

“还是你,你这个丧门星,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进门,蛊惑我家老四忤逆不孝,就应该拿你去沉塘。”

见打不到孙氏,张氏撇到凤四柱的媳妇孙玉,竟一个箭步,冲向孙玉,抬手就是两耳光。

打得孙玉猝不及防。

孙玉可不是泥捏的性子,立刻还了张老太两个耳光,两人扭打起来。

凤三石见自己娘被打了,哪里还肯,就要上前去帮忙。

凤四柱拦着凤三石,直接被揍了两拳。

凤四柱一向看不起凤三石,一个连自己妻儿都护不住的孬货,还常常以哥哥自居来教训自己和妻子,早就想揍了。

如今正好,可以痛痛快快打一顿。

一时之间,庭院内好不热闹,婆媳互殴,兄弟相残。

真真是让众人开了眼界。

族长看着眼前的闹剧,气得稀疏的胡子都竖了起来。

“咚。。咚。。咚”

手中的拐杖用力的砸了地板三下,怒气冲天大喝。“还不快都给我住手。”

已经打的红了眼的四人,自然不听话。

族长愤愤的指着凤全德,“你怎么当家的,妇姑勃溪,兄弟阋墙,一家子乌烟瘴气。”

凤全德被骂得没脸,瞬间怨恨凤四柱起来,这个儿子真是生来克他的,丝毫想不起自己的不作为。

“住手,都给我住手。”

吼着,恼羞成怒凤全德一个向前,用力的将凤四柱扯开来。

突然被大力拉扯的凤四柱,脚下一个不稳,往后摔了出去,后脑勺咚的一声狠狠撞到地面。

凤四柱只觉得后脑突然一阵剧痛,不自觉的抬手一摸,竟摸到黏糊温热的液体。

看到丈夫受伤,孙玉顾不上跟张氏纠缠,急忙过来查看丈夫的伤势。

凤四柱此刻只觉得悲凉,以前只是觉得就算母亲不喜,但父亲到底没有怎么样他,也许父亲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位置的。

现下算是看清了,家里虽然一副母亲当家作主的表象,但是没有父亲的默许,母亲怎敢轻贱他。

看着凤四柱的伤,凤全德也心疼了一下,只是在接触到凤四柱冰凉的眼神时,少许的心痛灰飞烟灭,只剩下一股子的怨怼,这儿子就是天生的白眼狼。

“胡闹,真是胡闹。有你这么当爹的,怪不得儿子和你离心。”

族长也是觉得开来眼,平日也不是没听说过这全德家的四郎不敬不孝,现在总算知道这不孝的根源在哪,父母不慈,儿子自然不孝。

虽说已经是当爷爷的年纪,但常下地的庄稼汉,手头的力道还是有的,这用尽全力的拉扯,是想把父子之情都拉断嘛。

“毅康,将你表弟扶进屋治伤。”族长转头吩咐站在一旁的中年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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