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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们都想看我的包里有什么?”这是今天第二次有人检查他的包。第一个人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打开了,而第二个让他自己打开。“第二个做得不错。”维克多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心里想。但第二个也没有用任何礼貌用语,没有打招呼,也没说“请”。“这又不费什么力气,反正我们还有好几个小时的航程,不用那么着急。”但显然那个男人并不这么认为。

背着一个应该装着降落伞的背包,手里拿着枪的他,既不关心自己缺乏礼貌,也不想在飞机上待到目的地。维克多最终愉快地打开了他的包,向他展示里面的物品。男人有些怀疑,回头看了看座位号——1A。没错,他确实在头等舱。那么为什么他刚才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二手摊位前?也许是因为维克多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螺丝刀和餐具,让他摸不着头脑。

无论如何,男人现在正困惑地看着维克多。明明是在头等舱,包里却装着安检不该放行的东西,还穿着破衣服,而且包里的东西实在太糟糕了。“不,我的意思是,他要这些黄油刀干什么?”男人感到震惊。他自己得通过关系,花了一大笔钱并冒着风险,才带着枪和降落伞上了飞机。

男人摇摇头:“让他保留包里的东西,但拿走其他的。”维克多感觉到枪口的寒意贴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你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马上!”男人在他耳边大声喊道。维克多心想,“天哪,不用这么吼。”他刚醒来,男人的喊叫声让他有点心烦。他掏出了口袋里的东西:一个装着5欧元的钱包,一个半破的用了五年以上的iPhone,还有酒店徽章,在灯光下微微发亮。男人从未见过头等舱旅客竟如此贫穷。他鄙视地看了维克多一眼,拿走他的徽章,然后转向下一个受害者。

维克多正准备买把铲子来洗刷耻辱时,第二个男人走进头等舱。他胸前有一个小型炸弹,定期闪烁并发出轻微的金属声。“算了,只是个徽章。”维克多想着,把头靠在舒适的座椅枕头上。他的小睡被缩短了,所以一旦再次平静下来,维克多就再次睡着了,被炸弹轻柔的金属声哄入梦乡。

他直到飞机降落后才醒来。将近十小时的航程转瞬即逝,在这样的舒适中,维克多只有一个想法:“最好的交通方式。”如果不是那两个男人打断了他的午睡,这段旅程本来会更好,但维克多知道,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意。

一位空乘人员走近他。“对不起,先生,飞机刚刚降落,警察在下面等着您做笔录。”她满怀敬意地看着维克多,因为他是整个旅途中唯一睡着并且在劫机时保持镇定的人。

“别这么盯着我,女士,我马上就下飞机了。”维克多嘟囔着,拿起他的背包,走向出口,没有遇到任何人。下飞机时,他见证了美国的夸张排场。飞机周围到处都是特警队员,最近的建筑屋顶上还有狙击手,警察们正在照看从飞机上出来的平民,甚至还有一辆坦克。

“他们是在拍电视剧吗?”维克多一步步走下台阶。或许他最好和其他乘客一起下飞机,因为特警队员,或者说像橄榄球运动员的特警队员,正全速冲向他。“停下!我不是安托万·杜邦!”维克多大喊,但他被他们按倒在楼梯上。幸好空乘人员在他后面。

“**先生们,这位只是普通乘客,放开他吧**。”

“**那他为什么比其他人晚下飞机10分钟**?”一名特警队员质问道,仍然将维克多按在地上。

“**因为我在看他睡觉,不想吵醒他**。”空乘人员脸红着坦白道。

‘什么?!’特警队员们的反应一致,而维克多的反应却截然不同,他头抵着楼梯嘟囔道:“为什么他们要说另一种语言?我一句也听不懂!”

(**之间的部分是维克多听不懂的对话)

空乘人员说完话后,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但维克多对她刚刚说了什么毫无头绪,因为他的英语知识只限于“Hello”和“Thank you”。

最终,特警队员们将他扶起来,并向他道歉。

“**对不起**。”

维克多回应时猜对了一半:“谢谢。”

看周围人的反应没有异样,他的回答应该没错。他最终走下楼梯。警察通常会检查他的行李和其他乘客的行李,但在经历了刚才的事件后,这样做显得不太合适。因此他们只是简单询问乘客们被偷了什么。一个五十多岁的美国女警负责与维克多沟通。

“**您好,先生,我得问您几个问题**。”她礼貌地问候他。

“谢谢。”维克多随即回答。但看到女警脸上的困惑,他心想:“说错了。”

女警看着面前这位男子的茫然表情,认为他可能是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而出现的。于是她换了更温柔的声音和耐心的态度再次问道:“**您打算在我们美丽的城市呆多久?**”同时递给他一杯水。

维克多接过水杯,虽然他意识不到,但已经是败局已定。他试图回答:“你好。”

女警明白问题并非她原以为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这人只会说两个英语单词。”她环顾四周寻找帮助,但遗憾的是,她的同事们都不懂超过两个单词的法语。幸运或不幸的是,似乎一直跟着维克多的空乘人员主动提出充当翻译。

女警从她的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递给空乘人员说:“**请问他能否写下他的姓名、法国地址以及联系方式?**”她礼貌地问道。

“**没问题,女士。**”空乘人员微笑着回答。然后,她转向维克多翻译道:“她请您在这张纸上写下您的姓名、法国地址、个人电话号码,以及您计划住宿的地方。具体来说,就是酒店名称、地址以及您在那里的日期和时间。”她尽可能严肃地问道。

“他们真是要求很多。”维克多心怀感激地看着愿意当翻译的空乘人员想。但他心里明白,“可我完全不知道要住在哪里。”他继续思索着解决方案。

于是他问空乘人员:“能否请这位警官允许我出于隐私和保密原因,不必写下我整个行程中的所有地址?”

“没问题,先生。”空乘人员回答,然后转向女警官:“**能否给我一份他的联系方式,以便他在语言障碍方面得到帮助?**”

“**如果这是他的意愿,当然没问题,女士。**”女警对空乘人员帮助他人的意愿印象深刻。

空乘人员转过身来,对维克多露出灿烂的笑容。“对不起,先生,这位警官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她还告诉我,您需要写两份信息,一份给警方存档,另一份用于调查。”

“如果不得不写,那就写吧。非常感谢您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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