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业人都懵了。
啥玩意?
我们兄弟俩得罪过庄爷?
“老弟你别跟哥哥我开玩笑了!借我兄弟两几个胆子,都不敢得罪庄爷他老人家呀!开罪了庄爷,我还想在清水城混下去?”
“这不就是混不下去,所以要办路引去外城......”
“哪跟哪呀!你别胡说!”
别说是得罪庄爷。
近几个月来。
张业仔细回想一下,自己跟船栏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往来。
唯一有往来的......
唯一有往来的,就两回。
一回是自家蠢哥哥原样未动,将李家小子的乌篷船买回给西河域船栏;另一回还是自家蠢哥哥,跑去坊市船栏给李渊交息钱。
张业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经想明白个中缘由了。
“蠢货!”
还能是啥?
肯定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哥哥,在卖船、交息钱的时候,开罪了船栏的庄爷呗!
刘不烦大嘴一撇,不满道:“不是!你骂我干什么!”
“没骂你,走了。”
自以为弄清楚了缘由,张业挥挥手跟刘不烦告辞,迈步就往柳平巷的方向走。
他倒要问问清楚,卖船和交息钱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何庄爷这样的人,会刻意刁难自己兄弟俩?
以张业对庄爷的了解,对方既不是斤斤计较,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哪怕平日说话不中听点,偶然开罪了庄爷。
庄爷大人不记小人过,一般稍加教训后,就当个屁给放了。
管理船栏三四年,张业从未听闻过,庄爷跟自己这样的小人物过不去。
况且来说,真要是自己得罪过庄爷。
庄爷想出口恶气,犯得着用这样的手段?
船栏里有的是人,招呼几个人,教训自己一顿不跟玩似得?
......
天色灰蒙蒙的,夜色深沉。
柳平巷本就是穷巷子,点着灯火的人家屈指可数。
加之今夜云层密布,月光都没有。
李渊猫在柳平巷的阴影处,打量着不时来往的人群。
等待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忙忙从大街的方向赶过来。
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真是个蠢东西!老子迟早被你坑死!”
骂骂咧咧走来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不久前,跟刘不烦分开的张业。
眼下张业心中是憋着一肚子火,对自家亲哥张成的忍耐,几乎已经到达了顶点。
步伐急切沉重,来到自家院门前。
二话不说,抬腿一脚蹬开家门。
“张成!你给我滚出来!”
“嘛呢嘛呢~~~”
拎着个酒壶,被弟弟下了禁足令的张成本就不爽。
心说你让我别出门,只能一个人在家喝闷酒,自己却在外面潇洒到夜深才回来。
回来就回来吧,踹门是几个意思?
你还不高兴啦?
张业一脚蹬开门,就看到摇摇晃晃,拎着酒壶靠在门边的张成。
借着屋内微弱的灯光,瞅见自家哥哥本来稀松平常,微眯着眼睛半醒半醉的大脸,今儿个却不是滋味。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格外的令人厌烦。
“你说说!你到底在船栏干过什么好事!为什么庄爷好端端的要刁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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