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秋风如刀。崂山似焰火,八月高天。艳阳秋肥日,那行路的人大汗淋漓。
马车从官道上疾驰,原地荡起一溜赤红的烟尘。
道旁有个落魄少年,短衣短发,破衣破鞋。对着马车拼命挥手,试图拦下。
“停车停车……”
驱车的汉子怒目圆睁,瞪他一眼:“滚蛋。”
少年被车撞了一下,跌倒路旁,真的成了个“滚蛋”。他站起来怒骂:“我抄你祖宗一万八千代。”
一万八千代,那得从猿猴时候就开始数起。
那马车在斜坡上一颤,停了下来。
他走了过去,打算与那厮据理力争。
拉车的马在路旁不动,那赶车的汉子也端坐不动。
悄无声息,寂静得有些诡异。
靠近马车,近前一看,他吓了个魂不附体。那汉子脸色苍白,七孔流血,已然命绝。短短一个眨眼功夫,这汉子立时毙命,又没有与人打斗,看起来之前已中了一种致命毒药,跑到此处,终于毒发身亡。
他跌坐在地。来到这个世界的些许日子,死人他见得多了,可是这么恐怖的,还是头一回。
“咳咳……”车里忽然传来一声咳嗽。
他一惊,里面还有人。
却听一个女子在车里道:“别出声,她来了……”
“谁来了?”
那女子又道:“进车里……”
说完,一条长鞭从车中飞出,勒住他的腰,猛地一收,将他拉了进去。
车内是个黑衣劲装女子,黑纱蒙脸。但是眉毛纤细,眼睛雪亮。
她坐着不动,左肩与小腹各有一道血洞,她受伤了。
女子瞪了他一眼,猛地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抵在他喉咙上:“去……驾车……”
原来是个找代驾的。
他愣了愣:“我不……”
我不?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匕首向前半寸,生死一线,她十分虚弱,却十分恼怒:“你……敢说不,我捅死你……”
他不敢动,这关头一个不小心,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把腿张开”她又提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他一愣,这……太疯狂。
面红耳赤,夹紧大腿,守身如玉……
她不耐烦:“快啊!”
刀尖一划,破了皮。
这种事,她比他还急。
他慌了,猛地张开了腿。“嚓……”裤裆破了,有个黑洞。女子也慌了,没捏住匕首,掉在地上,忙双手捂住眼睛。
“混蛋无耻流氓,我让你把嘴张开,谁让你张腿?”
他合拢腿,合上“黑洞”。误会,全是误会。尴尬得想一头撞死。
她摸出一颗黑丸子,怒道:“把这个吃了。”
他愣了愣,勃然大怒。心想,真当我是傻#,凭什么听你的?用反抗的眼神,圆睁的眼睛,瞪她……
“你不吃,我就捅你一百刀……”
一百刀?数起来都费劲,更别说捅。
他反应神速,一脚把匕首踢出了车外:“捅你爷爷去吧!”
她气得想哭。红着眼睛,缓缓转身,打开坐下的暗箱,漫不经心地从里面摸出一把金丝大黄刀。长三尺五寸,刃上寒光森森,吹毛断发。架在他脖子上。
好冷的刀,他在颤抖。
“捅谁爷爷?”她问。
他跪在地上,怂了。
“捅我爷爷,捅我爷爷的爷爷……好了吧!”
他爷爷和她爷爷的爷爷,在九泉之下已被成了马蜂窝。
黑乎乎的丸子入口即化,口感上佳,只是味道太哕,像鸡屎……哪个缺德道士炼的丹药?他在心里咒了一万遍。
“你给我吃的什么?”
女子得意,先不回答他的问,冷笑:“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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