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先生,您感觉如何?”在大赛选手专用的医疗休息室内,躺在病床上的邹元庆正和削苹果卡门交谈着。

“卡门大夫,您是怎么做到的?”

“哈,其实拯救您的不是我,是技术,还有您自己……”卡门说过,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了邹元庆。

“哦?愿闻其详。”

“技术——指的当然是我的那副手套,它可以模拟人体组织结构,在面对紧急的,大面积的创伤时,能够搭建起临时的‘桥梁’。

但桥梁毕竟是临时的,是您旺盛的生命力,在我捏住您被切开的大动脉这关键时刻,您的大动脉,自愈了。”卡门微笑着像邹元庆解释。

邹元庆听罢,看向手里的苹果露出疑虑的表情。

“哦,请您放心,您的伤口虽大,但精准,目标明确,所以并未伤到食道。苹果,有益健康。”

“哦,不是,我只是觉得好笑,自己一个古稀之年,还能有什么生命力?

我拙以为,所谓生命,就是——精,气,神。

而到我这个年纪,精与气都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神]姑且还能锤炼,肉体的衰老不可逆转,只有人的灵魂都会回归故土或飘向远方……”

“那看来,这个世界还是有什么令您无法割舍的。”

“是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啊。我闺女?不能啊~说来惭愧,她十二岁之后,我只在必要的时候过问她的成长……她后来甚至跟我有点儿疏远。”邹元庆疑惑的回答道。

“能比亲情还重要的东西?我想,您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弄清楚。现在还是静下心来养伤比较好。”

说罢,仅有两个人的病房内突然陷入了沉默,就好像这话匣子突然间关闭了。

于是乎一个突兀又不突兀的话题被邹元庆提起:“卡门大夫汉语说的不错啊。是在哪里学的?……”

……

清晨,CQ市YB区,平时就热闹的街道现在更热闹了,但对比之前,这种热闹井然有序。

警察把好热闹的人民群众隔绝在了警戒线以外。

因为,有人要跳楼。

就在刚刚,有一个追查不到的号码,分别拨打了110和119的电话,电话里的男子提供了地点,说明了自己要跳楼。

他还说,只打110的话警察也会通知消防的同志过来,不用麻烦了,大家早结束早点儿休息。

警察和消防的人都已经紧急到达了现场,消防人员正取出充气垫来做最坏的打算。

12楼,这栋房子只有十二楼,这在钢铁丛林的CQ市里,就像是站在巨人肩膀的矮人。

或许只能算蚂蚁。因为随着时代的发展,重庆的钢铁丛林不仅向上攀爬,也不断向地底延伸根须……

“害,麻烦了各位,打扰你们来给我这烂人收尸。”

“先生,您有什么委屈可以跟我们说,没啥事是过不去的,都可以商量。”

天台上,面对眼前这个衣衫不整一脸憔悴的男人,谈判专业的罗起正寻找着更靠近一步的机会。

只见这个男人从身后拿出来了一个塑料袋对着罗起晃了晃。

“一会儿我把这个套头上,不会弄的到处都是。”这男人微笑着昂首面对罗起说话,像是在嘲笑自己的一生。眼神也很是疲惫。

“先生你……”

还没等罗起说完,眼前的男人就已经把塑料袋真的套在了头上,他露出嘴巴,像下面高喊

“危险!都让一让!”

然后转头面向罗起。

“谢了。”

这就是他的遗言,尽管罗起已经拼命扑了过去,但对方已经张开双臂直挺挺的向后倒去,从十二楼掉下。罗起只拽下了男人那条松开的旧领带......

像飞一样的自由落体……他最后摔死在了还未充足气的气垫旁边,相隔大概只有两三米。

和他说的一样,脑浆什么的,红的粉的……都被塑料袋给兜住了。

所以尸体处理的相当方便,一点痕迹都没有。

救护医生和法医象征性的做了检查,尸体就被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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