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别纠结了,让我进去吧。”刘即墨走到父亲身旁,语气里有试探,也有安慰和提醒。
刘大富突然暴怒,如拎鸡般用胖乎乎的大手掐住儿子的后颈,咬牙切齿,“你只需要坐享其成,危险的事交给别人做。”
刘即墨苦笑着撇嘴,忙不迭地答应下来,然后乖巧地退开。
不过,这倒是提醒刘大富了。
刘大富转忧为喜,喊:“外聘人员们,你们该提前出场了。”
“我来了。”陈凤来闪身过来。
他背着一大包厨具,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哼着欢快的小曲,仿佛即将进入的不是一片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森林,而是去参加一场盛大的宴会。
刘大富强行把“你没病吧”这句话咽回肚子:这傻小子能无惧儿子的威压,至少和儿子同等的战力。而且这股傻劲儿能减缓其他人的恐惧情绪。
瞿剑豪领着九个同样的赛博战士径直朝左侧的第一条路去。
姜灵灵则也是领着队员们过来,和刘大富简洁地打过招呼后,就进了右侧的第一条路。
天晓仪笑着对陈凤来说:“抱歉,我想独自去。不要跟着我。”
陈凤来指着最中间的那条,“我选这个,只有这条路有食物的气息。”
他的这句话,让其他人不禁哑然失笑,却又无法反驳。
在这种紧张的气氛中,陈凤来的轻松态度仿佛一股清流,让人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当陈凤来他们进入森林时,刘即墨突然冲向左侧第二条路,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如离弦的箭矢。
“你给我回来。”刘大富朝儿子的背影怒喊。
但刘即墨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身影以每秒60米的速度很快就消失在了森林的迷雾中。
刘大富的怒吼声在森林前回荡,他看着儿子消失的方向,担忧和愤怒在心中翻滚。
“谁跟着我进去?”他转头看向其他人,希望有人能够跟进去。
但没有人敢迈出那一步。
他们宁愿面对刘大富的怒火,也不愿意踏入那片未知的森林。
森林的迷雾似乎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浓重,树木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低语,又仿佛在嘲笑。
进入森林后,时间仿佛变得粘稠而缓慢,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陈凤来背着他的厨具,步伐轻盈地走在最中间的小路上。
他哼着的小曲在这片寂静的森林中显得格外突兀,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和自在。
约莫一顿饭的时间后,陈凤来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散落一地的士兵服装和装备。
他停下脚步,仔细观察起来。
这些装备看起来都完好无损,没有明显的破损或血迹,这让他感到非常奇怪。
按理说,如果士兵们遭遇了不幸,他们的装备应该会有所损坏,或者至少会有些血迹才对。
环顾四周,除了这些装备,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士兵的踪迹,甚至连一具尸骨都没有。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叫声很混乱,像是一群人荒腔走板地唱歌:有时是低语,有时是哭泣,有时又是尖叫。
这些声音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侧耳倾听,才辨别出那是一阵鸟叫声,但与普通的鸟叫不同,这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某种不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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