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在白术小心翼翼的引领下缓缓落座,她那原本好奇的目光此刻带着些许的不耐烦,随意地打量着四周。对于赵府奢华的生活,她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会这般奢靡,到处都透着一种让人压抑的富贵之气。然而,面对这陌生的环境和复杂的用餐规矩,她一无所知,这种状况让她感到很是烦躁。
白术站在一旁,压低声音轻声提醒着陈月:“陈姑娘,用餐时一定要注意礼仪,千万不要过于随意。”陈月听了,眉头皱起,一脸的不耐烦,只是随口应了一声,但心里的烦躁却有增无减。她心里暗自嘀咕,这都什么呀,吃个饭还这么多事儿。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陈府老太太斜着看了陈月一眼。当她看到陈月那满不在乎的样子时,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她那略显浑浊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厌烦,似乎对陈月此刻的表现非常不满意。老太太轻咳一声,以示警告。
白术见状,心里一紧,连忙再次小声提醒陈月:“陈姑娘,您要注意言行举止,别失了分寸。”陈月这才极不情愿地回过神来,嘴里嘟囔着:“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了。”
在接下来的用餐过程中,白术的目光几乎没有从陈月身上移开过,不停地小声提醒着她,让她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各种细节。陈月只觉得恼火不已,她感觉自己在赵府就像一个被束缚的囚徒,一举一动都被限制着,毫无自由可言。
与陈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燕秋,只见她自始至终都显得落落大方。她那纤细的手指熟练地使用着各种餐具,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优雅至极。陈月看着燕秋,心中不但没有自卑,反而更加不耐烦,觉得这些规矩都是故作姿态。
这个时候有丫鬟端着水走了进来,从国外一路回了督军府一路不停,陈月从没好好吃过饭,现在她只想尽快能吃上这一桌子的菜。
她对送水的丫鬟说道:“谢谢,我想吃过饭再喝水。”白术着急地拉了拉她的衣服,陈月不明所以地抬起头看向白术,满脸的不耐烦,白术赶忙向燕秋的方向努了努嘴。陈月顺着看过去,这才发现燕秋正优雅地端起小碗,轻轻含了一口漱口水,然后在口中漱动几下,再动作轻柔地吐到旁边的盂里。
陈月瞬间明白过来,心中的烦躁达到了顶点,她觉得这些莫名其妙的规矩简直是在故意为难人。她偷偷地瞥了一眼陈府的老太太,发现老太太的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了,眼神中的厌烦也愈发明显,那眼神仿佛在指责她。
陈月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也学着燕秋的样子拿起漱口水,动作僵硬且带着怒气。好不容易完成了漱口的动作,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
接下来的用餐过程,陈月变得更加烦躁,眼睛时不时地瞟向燕秋,心中想着:“装什么装,累不累啊。”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自己被这些规矩压抑得喘不过气来。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要被审视,每一口食物的咀嚼都仿佛被监控着,这种感觉让她如坐针毡。
好不容易吃完了这顿饭,陈月只觉得这顿饭吃得让她窝火非常。她从没想过,吃一顿饭居然如此令人心烦。此刻的她,后背的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让她感到十分难受。
老夫人刚让大家随意活动,陈月就迫不及待的去找赵清西去了。她满心的委屈和不满,只想向赵清西倾诉,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安慰和支持。
老太太抬眼看了一眼陈月急匆匆的背影,拉起燕秋的手“孩子,委屈你了,本想着清西这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总算苦尽甘来了,没想到这孩子又带回了这么个东西,你也别太在意,男人嘛,哪个没有个三妻四妾,你是大奶奶,只要生下孩子,这督军府还不是你说了算。”
“你和清西也几年没见了,要好好的培养感情。”说着就叫来了丫鬟“去把少爷的行李搬进少奶奶的房间,”
燕秋只是红着脸笑了笑并没有接话,她和赵清西的情况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赵清西根本就不喜欢她。这些年在府里,她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少奶奶,表面上风光,实则内心孤苦。如今陈月的出现,更是让她的处境愈发尴尬。
燕秋告别了老太太和赵母出了宴会厅,刚出了门就看见陈月委屈的站在赵清西面前拉着他的手。
陈月带着哭腔说道:“清西,这督军府的规矩简直多得离谱!吃个饭都有一堆的讲究,坐要有固定的姿势,拿筷子要遵循特定的方式,喝汤不能发出丁点儿声音,连笑都不能肆意地开怀大笑!还有那莫名其妙的漱口水,谁能一下子就分得清清楚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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