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傅夜宿王妃郑稚琪的绮梦园这一消息,犹如插上了羽翼,未及午时,便似疾风一般传遍了整个王府的每一个角落。张君悦的丫鬟翠儿闻得此讯,心急如焚,脚步匆匆,朝着西厢别院张君悦的房间飞也似地奔去。

“小姐,不好了,翼王殿下真的宠幸了那郑稚琪,听说殿下昨夜在那郑稚琪房间内宿了整整一夜!”翠儿跑得气喘吁吁,面色煞白如纸,神色慌张得几近失魂落魄。

原本优雅地斜靠在榻上的张君悦,听闻这话,娇躯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坐直了身子。那原本娇美的面容瞬间变得阴厉无比,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手中的丝帕被紧紧攥起,指节泛白,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其扯得粉碎。

“怎么可能?表哥怎么会宠幸那个傻子,还在那个傻子的房里过夜!”张君悦咬牙切齿地说道,美眸中妒火熊熊燃烧,似要冲破眼眶,将一切吞噬殆尽。

“小姐,府中的人说那郑稚琪不傻了,而且还会说话了,昨个夜里在中秋宫宴上唱了个极为新奇的曲儿,据说惊艳全场呢!”翠儿小心翼翼地补充道,额头上布满了细密如珠的汗珠,头也不敢抬,声音微微颤抖。

“未曾想她竟有如此心机。”张君悦一听,心中的妒意瞬间转化为浓烈的杀意,眼神变得阴狠无比,仿佛一条伺机而动的剧毒之蛇,随时准备给予致命一击,“伪装痴傻只为一鸣惊人!本想留她些时日,如今看来留她不得!必须想办法除掉她。”

翠儿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直接如雕塑般静若寒蝉地紧绷着身子。

“你明日去买十斤硫磺和四十斤油脂,待明天夜里寻个时机,把那贱人烧死!”张君悦面容扭曲,恶狠狠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从牙缝中挤出。

“小姐饶命,奴婢不敢呐!”翠儿惊恐万分,连连磕头,额头撞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清晰,“她可是摄政王妃,摄政王府守卫深严,还不等奴婢撒下油脂和硫磺,奴婢就已死在侍卫的剑下了!”

“你明天夜里子时三刻放火,那时丫鬟仆人已经睡下,据我所知绮梦园守卫只有一个女护卫,到时候我会让春兰将那护卫引开,你只需将油脂和硫磺倒在门口和窗台处,现在正直深秋,夜里风大,等护卫发现火起,想来那贱人已经差不多死了!”张君悦面容狰狞,眼中满是决绝。

“奴婢,奴婢……!”翠儿支支吾吾,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这件事你必须做,你可别忘了,你全家的生死在谁手里握着!”张君悦双手抱胸,一脸阴毒地威胁着,随即语气一转,故作温和地说道:“放心吧!即便最后暴露,只要你不供出我,不仅你家人无事,我也会想办法保你不死!”

天色再度被黑暗笼罩,房间内,郑稚琪如一摊软泥般生无可恋地瘫在床上,双眸空洞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仿佛失去了灵魂,只剩一具空壳。

如今的她心灰意冷,彻底放弃了挣扎,整个人慵懒至极。她侧歪着身子,一只胳膊软绵绵地耷拉在床边,手指随意地晃荡着,只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行尸走肉。今日整整一天,她都未曾迈出房门一步,就连吃饭也是丫鬟送进来后,她才不情不愿地扭动了一下身子,懒洋洋地下床,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桌前,胡乱吃了几口,便又一头栽倒在床上,翻了个身,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角落。

窗台蓦地传来一丝轻微的异响,一个身着艳丽红色锦缎的身影倏地闪入。

“小稚琪,能再次相逢,咱们当真缘分匪浅,不知你可有想本世子了?”沈丘陵嘴角上扬,眉眼中尽是不羁,脸上那欠揍的表情格外显眼,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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