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千两白银对于外室来说无疑是天大的财富,足够她们安安稳稳度过后半生。

然而,她们心里却有着更深的盘算,眼中的贪欲压下了对老夫人威严的畏惧。

其中一名外室率先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惧怕,但眼神却流露出野心:“老夫人,您也知道,孩子们都是齐家的血脉。他们认祖归宗,是天经地义的事啊……我们虽然是外室,但也是为了给孩子们争口气,才冒昧到此。”

另一位外室也立刻跟上,泪眼汪汪地抱住膝旁的幼子,仰头向老夫人恳求道:“这几个孩子还那么小,难道要让他们一辈子背着私生子的名声吗?他们都是您的亲孙子啊……”

老夫人冷冷瞥着面前的外室和孩子们,眼中毫无温情。

她一声不吭地坐着,目光似寒冰般刺向她们,面容沉如深潭,任凭地上泪眼婆娑的母子们如何哭诉,她却似铁石心肠一般,不为所动。

这时,林若萱从人群中缓步上前,嘴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她优雅地欠身,语气淡淡却不失锋芒地道:“老夫人说得真好,齐家自古以来规矩森严,倒真是教会了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规矩。”

她话锋一转,眉梢微挑,带着些许不屑,“不过,先前几位夫人们也曾教诲我大姐姐,说什么‘正妻该大度,妾侍和外室的孩子该视如己出,方显母仪之德’。既然如此,那这些孩子也是五房老爷的血脉,若是没有名分,只怕会惹人笑话啊。”

林若萱故意顿了顿,目光在老夫人脸上轻轻扫过,唇边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我记得,齐家向来讲究一个‘家和万事兴’。”

“五夫人既是正妻,宽容接纳这些外室的孩子也是理所应当的,才符合老夫人教诲的‘大度’之道。”

老夫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如刀般冷冷地扫过林若萱。

然而林若萱全然不惧,淡定自若地看着她,目光中带着针锋相对的意味。

五夫人闻言,几乎气得脸色铁青,她咬牙低声道:“八姑娘,你这是故意找茬吗?我是正妻,但这些贱人和他们的孩子怎配进齐家门!怎配我去大度宽容?”

林若萱轻笑一声,反唇相讥,“五夫人当真是把‘宽容’二字说得真情实意,只是方才您可是言之凿凿地说,齐家血脉应入家谱。既然他们是齐家人,为何您现在反倒有异议呢?难道大房就得大度宽容,五房却另有规矩不成?”

五夫人瞬间哑口无言,双唇微微颤抖,攥紧的拳头早已泛白,却不敢发作。

她怒视着林若萱,眼中满是无奈与恼火,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二夫人也看出五夫人面露窘色,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轻轻摇着手中的帕子,语气带着淡淡的冷笑:“哎呀,五弟妹,你既是正室,自然要大度一些,给咱们齐家的新妇们做个好榜样。让人知道齐家宽厚,哪怕是外室的孩子也能宽容接纳。”

五夫人听着二夫人那假惺惺的话,心中怒火难抑,声音冷冷地回击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些人光会在旁边煽风点火,真不知日后她们家若也有这样的事情,还会不会说得这么大度!”

二夫人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却毫无惧色,反而淡然一笑,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悠然道:“五弟妹,你何必这样动气?”

“若有朝一日外室找上门来,我必定敲锣打鼓将人接进府里,将外室子视如己出,正所谓‘一荣俱荣’,哪能让齐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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